“我想也是。那您赞同他的主张吗?我听说他是一名共产主义者?”
希拉里模棱两可地答道:“说到共产主义者,您不认为我们这个小团体有点奇怪吗?”
“哪儿奇怪?”
“嗯,虽然我们要去往同一个目的地,但观点似乎迥然不同。”
彼得斯若有所思地说:“哦,是吗?您真的想了很多啊,我从未这么想过——但我觉得您是对的。”
“我不认为巴伦博士真的是有什么政治目的!”希拉里说,“他只是想为试验筹钱。海尔格·尼达姆说起话来就像一个法西斯,而不是共产主义者。至于埃里克森……”
“埃里克森又怎样呢?”
“我觉得他很可怕,他太专注了,专注到危险。他就像电影里的疯狂科学家!”
“我相信我的兄弟们,而您是一位钟情的妻子,那么卡尔文·贝克太太呢,您将她置于何地?”
“我不知道。我认为她最难定义。”
“哦,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她很好懂。”
“您的意思是?”
“我认为她彻头彻尾就是为了钱。她就是个办事拿钱的小零件。”
“她也让我害怕。”希拉里说。
“为什么?她有什么好让您觉得害怕的?她身上可没有疯狂科学家的气质。”
“她让我害怕是因为她太平常了。您明白吗,就和其他普通人一样。但她参与了这一切。”
彼得斯严肃地说:“组织追求现实主义,您知道的。为了事业,组织会雇用最优秀的男性和女性。”
“但一心只为钱的人真的是适合这类工作的最佳人选吗?他们不会投靠另一方吗?”
“那样做风险太大。”彼得斯平静地说,“卡尔文·贝克太太是个机智的女人,我不认为她会冒这个险。”
希拉里猛地一抖。
“您冷了?”
“是的,有点冷。”
“我们稍微走走吧。”
散步途中彼得斯突然停下来,捡起了什么东西。
“您掉东西了。”
希拉里接了过来。
“哦,是的,是我项链上的珍珠。我前天——不,是昨天,把项链弄断了。像发生在好几年前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