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国富看着蔡天生犹豫的说道,“他们说能够将比试推后一天。”
蔡天生淡淡道:“既然容院士都开口,我哪有拒绝的道理,自然可以,今天有容院士作证,相信他们定然不会食言。”
她将“容院士作证”几个字说的很重,众人听到她这样说松了一口气,他们不相信她这样的女子真有本事胜过安十娘。
这一点正中蔡天生下怀,若这些人能够将假安十娘请来,她也趁此机会会会她,到时候摸摸她的底细,看看她是否真跟药王有关。
众太医听完蔡天生的话,心里气的不行,眼中都慢慢升起一丝怒气,要知道药王的名声不是空穴来风,他们都曾见识过药王的医术,如今在蔡天生口中听来这是有损他们医者之名。
蔡天生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她早已猜到会是这个结局,这也正是她想要的,人只有在逼到极致才能够用尽全力,现在安十娘生死未卜,若她不使点手段如何能够探究到假安十娘的底细。
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有呆下去的必要,将众太医暴怒的眼神无事道:“既然如此我先离开,若你们有事可直接来找我!”
容国富看了一眼缓缓离去的蔡天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狂妄到这个地步,他在对她不屑的同时又有些对她刮目相看,女子无才是德,没想到有才的女子竟然如此令人心惊。
蔡天生刚回到药殿,初儿匆忙的迎上来,对于初儿这个性子蔡天生也习惯了,不过今天的初儿有些不一样,她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不似之前见了她会如崩豆一般说个不停,她只看了一眼也知道今天初儿定然是有事情相求,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神色。
她装成没发现自顾自己的往里面走去,初儿想了一下跟进去,站在门口不敢与蔡天生对视,初儿这个表情还真是让她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惹祸了?”蔡天生打量了初儿许久开口道。
声音轻柔,初儿知道蔡天生的能力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眨巴着眼睛低声道:“没,没有,只是……”
从初儿的声音上她也能够看出初儿最近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丝改变,不似之前亲近,对她说话也多了些许紧张。要知道她一直待她如亲妹妹,她这样做也是为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身边的人,现在初儿这个动作让她的心多了一丝疼痛。
在初儿正犹豫之时,只听蔡天生突然道:“你我二人还有何话不能直说?”
初儿心中一颤跪在蔡天生面前,话语中略微带了一丝哭声道:“小姐,我求你救救雪姑娘!”
雪姑娘?蔡天生心中生出些许疑惑,在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封号,仅是宫女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一般都直呼其称谓或者名字,像初儿这样称呼她为“雪姑娘“的还真是让她有些不知所以。
蔡天生笑着道:“初儿,你总要告知我这个雪姑娘是谁,我也才知道怎么救!“
听到蔡天生这话,初儿破涕为笑,搓搓手:“就是当朝第一才女雪娘!”
雪娘?当朝第一才女?蔡天生心中想到,天朝京都自来都不缺少才女,想要出类拔萃也是难上加难,而雪娘就是其中一位,一岁认字,三岁学琴,五岁辨音,当时她就能准确分辨出音律,和琴弦,一举成名,除此之外在绘画方面也是天赋惊人,据说让当朝著名画师惊叹其才艺,作品也是千金难求,想到这蔡天生看着初儿,不知道她们有何关系。
“你与她相识?”蔡天生看着她问道。
“不相识,但她身边的婢女是我的朋友,刚刚来找小姐,等了许久不见小姐回来才回去。”初儿善良的天性蔡天生如何不知,不过她对于这个雪娘也有些好奇,她记得上一世相传雪娘后来进入宫中,之后就再无踪迹。
蔡天生看着初儿紧张的脸色笑着道:“我还以为什么事能够让我们家初儿如此紧张,既然初儿开口,我哪有不去的道理?不过初儿你要记得这个宫中险恶,不是你的善良就能够换回别人对你的推心置腹,凡事要多留一个心眼,不要谁说话都相信,还有不要轻易答应别人的要求,在宫中不宜过于张扬,恶人从来不会将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不然等到别人在你背后捅你一刀的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也不知道初儿是否能够听明白,初儿一根筋,无论她是否明白多张一个心眼总是没有错。
初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中也在想这次是否让小姐为难,她的朋友重要,但是在她心中还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比的过蔡天生。
“走,带我去看看!”蔡天生想了一会对初儿说道。
“如果让小姐为难不去也罢,我不想小姐因为我而有什么事情。”初儿说完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坚定。
蔡天生还未回答,外传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初儿扭过头去与来人四目相对,蔡天生看出初儿对她神色的不同寻常就能够猜到这应该就是初儿口中所说雪娘的侍女。
这个丫头十四五岁,脚步慌乱,白皙的脸上生者一双清淡的眼眸,宫女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如果荒山外的一株百合,身上的气场与千金小姐丝毫不差,仅凭这一点蔡天生也想看看这雪娘是何许人也,竟能够培养出这样的侍女。
“海棠姐姐,你怎么来了?”初儿说着迎出去指着蔡天生道,“这是我家小姐!”
海棠咣当给蔡天生跪下,神色慌张道:“蔡院士,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