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舒觉察到蔡天生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撇了撇嘴,面容上面露出三分轻薄之意:“姑娘你这样看着我,很容易让我多想,难不成你看上我了?”
调笑的话语如同家常话一样从上官云舒嘴里说出来,蔡天生并未觉得不妥,反而觉得这才是上官云舒应该说出的话语,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未起丝毫波澜。
“不是每个女子都抵不住你的诱惑。”蔡天生瞪了上官云舒一眼,如画的眉目在阳光的映衬下更显得清丽脱俗起来,这句话飘荡在空中仿若无物一般。
“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个人,如果你愿意直言相告固然是好,不愿意也就算了。”上官云舒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调笑的神色也收敛许多。
上官云舒一本正经起来让蔡天生颇为不适应,她更是惊讶哪个人有如此魅力,竟然让上官云舒如此倾心。
“你说,看在你这些天尽忠职守的份上,我勉强答应你。”蔡天生心中生出挑逗他的意思,这样难得的机会她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海棠林那个女子。”蔡天生没想到上官云舒所说的女子竟然是雪娘,惊讶之余也觉得理所当然,雪娘那样的女子任是谁看了都会动心,无论是怎样的男子,在她面前也会变的平静如许,经不起半丝波澜。
“你是指雪娘?你可知道她是谁?”蔡天生反问道。
她的话语让上官云舒有了半丝失神,随后上官云舒话语温柔,眼中透露出坚定道:“无论她是什么人,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是我爱的女子谁都拦不住。”
话罢他眼前出现雪娘恬淡的神色,她纵然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却一眼就能够进入到他的心底难以自拔,他很少对一个女子动心,而雪娘却是一个例外。
蔡天生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她是先皇未晋升的妃子,你如果喜欢上她就等于是与朝廷为敌,皇上和太后都不会放过你。”
“我们白虎帮什么时候将朝廷放在眼里。”上官云舒说着神色一震,“别说她是先皇未册封的妃子,就算她真是先皇的妃子我也会为了她放弃一切。”
话语的坚定让蔡天生动容,她想若是日后雪娘真从宫中逃出来,他未必不是一个良好的选择,只是不知道他能否成为雪娘心中的良人。
他们正说着,书童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对他们二人道:“公子请二位进去。”
“我们马上进去。”蔡天生不再理会上官云舒跟着书童往里面走去。
蔡天生进去第一眼就看到凡澈书桌上的观音像,她记得凡澈说过上一幅画有瑕疵,而这幅几乎是那幅画的翻版,她这个外行还真看不出哪里不一样。
“姑娘对在下这幅画可满意?”凡澈话语幽幽道。
“我不懂画,不过我有个朋友懂,她说公子的画应该和他的人一样平淡,这次我来除了想要向公子求观音像以外,也是受朋友之托想要向公子另求一幅画,不知公子可愿意?”听到蔡天生的话,凡澈平静的神色略过一丝涟漪。
“不知姑娘的朋友喜欢什么?”凡澈目光澄澈,眼神诚恳。
提到雪娘她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大片的海棠花和如海棠一般清秀的容颜,她想着嘴角露出笑意道:“海棠,她居住的地方种满了海棠花。”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凡澈不自觉的想起这句话,海棠清净高洁,高傲恬淡也同样落寞。
蔡天生没想到他们二人提起海棠咏出的都是同一首诗,心中有些感慨他们命运多舛,若非如此他们或许会成为彼此的知己。
“姑娘明天日来时,我便将海棠图拱手送上。”凡澈话语清晰,提到海棠二字,眼中闪现出一丝光彩。
“有劳凡公子。”蔡天生恭敬的说道。
“无事,今天我累了,你们明天再过来。”凡澈将观音像交给蔡天生,蔡天生接过来的时候发现他眉头有些轻微皱起,不似之前的平静。
“两位快些离去,看天气马上就要下雨了。”童子对他们二人道。
他们刚走出屋子,只听童子道:“公子你的腿又开始疼痛起来?”
蔡天生回头看了一眼,凡澈从他们进来应该就一直隐忍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柔弱的一面,不然也不会这样快对他们下了逐客令。
“他的腿有残疾。”上官云舒看着凡澈轻声说道。
蔡天生想了一下,再一次敲开门,看到他们二人去而复返,童子露出愤怒的神色挡在凡澈面前:“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进来是想替你家公子医治好他身上的伤。”蔡天生的目光落在凡澈的腿上。
上官云舒说的不错,凡澈的腿没有办法行走,雨天会疼痛说明他是后天才受的伤,看到蔡天生注视的目光,凡澈嘴角依旧露出平淡的笑意对童子道:“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可是公子,他们……”
“去吧!”凡澈打断了童子后面的话语。
童子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将屋子让给他们三个,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
“凡公子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腿?”蔡天生沉思一下说道。
“我的腿是老毛病了,看过许多大夫都说治不好,慢慢也就习惯了。”凡澈的话语显然是婉约拒绝了她。
“我不这样想,如果凡公子信的过我,我愿意一试,也算是偿还公子赠画之情。”蔡天生并没有退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