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秒,才笑着说:“今天我在家工作,哪儿都不去。我要是留你一个人,那就真是个渣男了。”
“你本来就是渣男。”段无心低声嘟囔。
凌君寒懒得跟他辩解,合上正在看的文件,问道:“今天别乱跑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噢,我去上个厕所。”段无心扯过床头的睡袍,披在身上,尺寸偏大。
他颤颤抖抖地跨开酸疼的小腿,艰难朝着浴室移动。
凌君寒推开转椅,快步过去扶着他,轻声说:“我陪你去。”
“不要,我又不是小朋友,上个厕所还要人陪。”段无心倔强甩开他,强装淡定地挪了两步。
“确实不是小朋友了。”凌君寒扬了扬嘴角,商量道:“早上帮你量了体温,烧退下去了。厨房有粥,我下楼给你端上来吃?”
“假惺惺装好人,你看你把我弄成什么样了!”段无心指着身上的痕迹,低声唾骂。
凌君寒松开睡袍,转过后背对着他,淡淡道:“那看看你的杰作?”
“”段无心冷着脸抬眼,瞬间噤声。
宽阔的后背上,全是交错的抓痕。肩膀的位置,咬下的牙印晕开一片淤青。跟被暴揍了一顿似的。
相较之下,倒是自己更像是个禽兽。
“好吧,我们扯平。”段无心大人有大量,决定不再跟他计较。
他推开人挪进厕所,磨磨蹭蹭洗漱完毕,又重新躺回床上。
浑身没力气,压根不想动。
段无心娇气得不行,靠在床头,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当一个漂亮的木偶。
凌君寒下楼帮他热了粥端上来,坐在床边,伺候公主似的,小口小口的喂。
“没味道。”段无心嫌弃地撇了撇唇,把粥咽下去。
凌君寒执着地往他嘴里喂饭,耐心说:“你本来就处于敏感时期,昨天还那样,吃清淡点儿好。”
段无心警觉地抬起眼,质问:“你倒是挺懂,很有经验?”
凌君寒哑然失笑,莫名又闻到一股飞醋的味道,解释说:“都说了你是我初恋,我能有什么经验。早上我问了问叶斐注意事项,临时抱佛脚。”
他倒是醒得很早,长期的军队训练垫着,头晚那几小时运动算不上什么体力活。
只是宝贝在怀,又想当一回昏君,也就重新躺着睡了个回笼觉。
神清气爽,就是舒坦。
等到再次清醒,段无心仍然闭着眼沉睡,看起来的确是累坏了。
他也没经验,于是清早骚扰人,事无巨细地把可能的问题列成表格,一股脑给叶斐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