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绕着他转了一圈,原本一脸担忧,突然笑出声:“你怎么跟我一样滚楼梯啊,我是运气差,你也是?”
“可能吧,最近点儿背。”凌嘉木半睁着眼,懒洋洋说:“我没事儿,你们俩回去吧,新婚燕尔跟我在病房呆着,晦气。”
凌君寒从上倒下审视了一番,确认没事后,淡淡开口:“与森说你疼得死去活来,路都走不动,要抱。”
“啊……时不时的……很疼。”凌嘉木尴尬地皱紧鼻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的,我很疼,我装的。
段无心一拍脑门,惊呼道:“好巧,我也是,我每次受伤也这样阵痛,原来大家都一样。”
凌君寒看穿一切,揽着他肩膀往门口推,“笨蛋老婆,回家吧。”
“你弟弟受伤了,我们就待了三分钟,这样好吗?”段无心贴在病房门口,压低声音问。
凌君寒闷笑着把门带上,表情愉悦地说:“没关系,他可能巴不得我们走。”
段无心一脸狐疑,云里雾里。
病房只剩下两个人,瞬间寂静不少。孟与森躺在旁边的陪床上写资料,安静地只有敲字的声音。
凌嘉木输完液,拔了吊针,微微侧身枕着头盯着他看。
以前就知道孟与森长得挺帅,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当初也是跟他哥并列的校草之一。
现在安静工作的时候,戴着无框眼镜,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一种严肃的性感。
苍天,他竟然会用性感这个词形容他森哥。
凌嘉木脸色微微涨红,正准备翻身,和孟与森视线对上,又迅速移开。
偷瞄被抓,很是尴尬。
他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对面先开了口:“又疼了?马上该到涂药的时间了。”
“啊是,火烧火燎的。”
凌嘉木不太擅长说谎,一胡扯四肢就跟着乱动,这下真碰到了伤口,疼得嗷嗷叫。
孟与森把镜框取下来放在床头,起身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手掌拍了拍床。
“趴着,帮你上药。”
“噢。”凌嘉木翻了个身,脑袋埋在枕头里,温顺得紧。
他感觉指腹小心的碰着腿上的伤口,清凉的药膏涂开,带来丝丝凉意。手指上移,然后是小臂和手肘。
手法还挺好,凌嘉木正舒舒服服的享受,感觉腰间一凉。
他反手扯住裤腰,一脸惊恐道:“干什么?!”
“涂药,你不是这儿也伤了?”孟与森用指尖戳了戳腰窝以下的位置,差几厘米,差点儿就碰上屁股。
凌嘉木这回脸彻底涨红,结结巴巴说:“要不…要不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