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人就这般静默着对坐,只余烛泪滴落于烛台之上。
&esp;&esp;半晌,弦锦向后靠了靠,方欲将此事揭过去,却见玄又忽地笑起来,笑吟吟地问她:“青阳陛下所说的这个旁人,究竟是哪一类旁人?”
&esp;&esp;但听此言,弦锦登时晓得她话中意,嘴角噙着笑反问:“你当真不晓得我说的,是哪一类旁人么?”
&esp;&esp;“晓得?不晓得?”
&esp;&esp;玄又歪了歪脑袋,不过是装了一息便装不下去,挑眉道,“我自是知晓的。”
&esp;&esp;黑鹰传信与皇子妃
&esp;&esp;远处的秃鹫盘旋于半空,嘶哑的鸣叫穿过风沙落进耳中。
&esp;&esp;于边关这处黄沙寂寥的地处一连住了几日,弦锦倒是摸清了这蛮族冲锋的顺序。
&esp;&esp;一日多则六七次,少则四五次。
&esp;&esp;但这日日的冲锋,似是想打消耗,可关中,也未见有阵亡的将士,甚至连那受了伤的将士都是极少。
&esp;&esp;多的是消耗的箭矢,且这箭矢,在日日夜中,还会有一队人马趁着夜色,专门出关寻回。
&esp;&esp;这蛮族的冲锋,往大了说是冲锋,小了说便是儿戏。
&esp;&esp;弦锦念起前几日玄又同她言说的推测,她本是有千种言论将玄又的推测推翻。
&esp;&esp;可这几日瞧下来,弦锦难免会冒出同玄又相似的想法,但这边关与那燕京都城,实在是相距甚远。
&esp;&esp;这个推测瞧起来于现下而言,有着极大的可能,可又似乎极其轻易地便被推翻。
&esp;&esp;弦锦着实摸不准四帝子的心思,也摸不准这背后人到底想要甚么。
&esp;&esp;她斜靠在床榻上支着头,思来想去,最终摆在眼前的答案,似乎也就只有那两个。
&esp;&esp;弦锦侧目瞧了瞧正兴致勃勃逗鹰的玄又,一眼望见那原先桀骜的黑鹰。
&esp;&esp;不过是过了一夜,鹰目中便布满了顺从,倒是生出了几分好笑之觉,心中的郁气似是也消去不少。
&esp;&esp;弦锦可没忘昨个夜里,玄又早已在榻上板正地躺好,昏昏然将要睡去,不承想,外头倏地一抹黑影急速掠过。
&esp;&esp;下瞬,躺在榻上的人就已不见了踪影,再回来时,手上就掐住了只拼命挣扎的黑鹰。
&esp;&esp;弦锦自榻上起身,披上黛青外袍后坐于玄又身侧,伸手捡起落在桌案上的信件。
&esp;&esp;自昨个夜里,玄又将在黑鹰带回来后,弦锦便发觉这竟是前去送信的鹰,正巧,这黑鹰腿上已绑了信。
&esp;&esp;她二人瞧了信,一夜未眠。
&esp;&esp;弦锦捏着信纸,如头一回瞧信时,翻来覆去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