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rdo;
吕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间和空间的漫长拉锯会改变很多,或许到时候他就不会再记得唐子豪是谁了。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清心寡欲到了极点的时候,他出现了。
他那种感觉果然不是昙花一现,在c外看到他的候时,就原封不动地被挖掘出来,赤|裸|裸被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
那货不认识他,不记得他名字也就算了,竟然连长相也不记得。
他甚至没问过:&ldo;吕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do;这种傻白甜才会提出来的问题。
也是,他没心没肺的,不知又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怎么会对一个简简单单的室友感兴趣。
吕易的变化也是非常的,几年窜了老高,他这种身材和体型才符合一个新疆人的标准。
他借着自己七八公分的优势俯视唐子豪的时候,顺眼瞅了瞅他后颈地疤,他把那块疤藏得更严实了。
吕易也学会了圆滑,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思。他平常那些看似不经脑子容易得罪人的话,其实都是在电光石火的深思熟虑后才脱口而出的。
只是对于唐子豪,他一直留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那个位置原先放的是一把藤条椅,就像日常休息和祖父聊天时坐的那张。
那时候他的理想是唐子豪能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和他说说话,聊聊天。
后来,那个位置放的是一把精致的王座,那是他自己打造的宝座,只予一人。
再后来,他发现自己真是太蠢了。
大智若愚,或许就是这样。唐子豪当时不过跟他开了一个不怎么严谨的玩笑,主动的一方就当一阵屁飘过了,倒是他自己斤斤计较,反复琢磨,当了真。
所以后来那块位置就空了,什么都没有,他其实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
自己像个棒槌一样,被人逗得团团转还暗自伤神,好像别人把自己放在心尖上过似的。
旧铁路走到一半,中间有几家人户。
他咂了咂,随即有一个声音叫唤:&ldo;同学,过来喝口水吧。&rdo;
☆、夜行者
这几间房不是正经的民居,整个以蓝皮棚子为框架,敷衍地搭出一片遮风避雨的空间。
日常有住宿区的老爷老太太把棉被从回潮的房间里拖出来,就着这里便于见阳的优势,老老实实地晒晒。
棚子下搁着躺椅,再里面有零食架、盐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