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低着头,不敢说话。
鬼泽走到辛慕苑的身边,先替她把了脉,又给小谢舒把了脉,方才搬了凳子坐在辛慕苑的床边,道:“闯祸?那倒也说不上。不过,畏罪潜逃……怕是逃不掉了。”
辛慕苑看向明珠。
明珠依旧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细数鬼泽离开的这几日,明珠都在自己的身边,犯不了什么事,除了……
辛慕苑恍然大悟,神色古怪,道:“你还是插手了。”
辛慕苑自认这几年她已经通透许多,放下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可还是不明白明珠为什么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明珠是她亲自带起来的,她很清楚明珠的性子。和她无关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与珍珠不同,明珠没有所谓的怜悯心,即便是有人在她面前活生生被打死,她都不会眨下眼睛,更别说出手帮助,这一次,怎么就插手了鬼泽的私事?
明珠抿抿唇,哆嗦道:“我、我没打算插手的,我、我只是那么一说……您知道的,我对、我对……没什么……好感……”
鬼泽嗤笑,摇头不语,道:“这次是教训,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轻饶你。”
“对、对不起,我不会了……”明珠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庆幸鬼泽并没有那么在意骄阳。
“我还以为你喜欢骄阳。”辛慕苑有些失落,她还以为她无聊的月子生活要有些八卦可以打发时间了。
“嗯……”鬼泽歪着头,皱着眉,认真地想了会儿,道,“说不上是喜欢,却也说不上是厌恶。我很愿意花费一日的时间与她呆在一起,但并没有想要与她共度余生的念头。”
辛慕苑点头,终止了这个话题,又问:“你见到青禾了吗?”
鬼泽提起青禾,顿时来了兴趣,道:“正巧,我也想和你说些关于她的事情。她又离家出走了?我回噬魂谷的时候见到她了,在和噬魂谷的兄弟们聊天。我想和她打个招呼,但她见到我转头便走了,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鬼泽说的委屈,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委屈,就连耸肩都是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委屈而故意的。
辛慕苑低笑,道:“她只是性格别扭。你们在一起共事那么久,应该知道。”
鬼泽撇嘴,似乎并没有原谅青禾的无礼:“说起来,我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谢湛了。”
辛慕苑的神色暗淡下来,道:“他最近好像很忙。”
“呵,忙都是男人的借口!我看他压根就不想来看你。”鬼泽趁热打铁,努力诋毁谢湛。
明珠学着鬼泽的样子撇嘴,道:“胡说八道,王爷是真的忙!好几次从皇宫里回来都已经是晚上了,主人已经歇息了,他在门外站了会儿,不想打扰主人,自己去书房将就,次日早早便走了,主人醒来时虽未来得及见他一面,但总能吃到王爷亲自准备的早膳。”
“假惺惺,”鬼泽嘀咕了一句,食指指着明珠,道,“从现在起,你闭上嘴巴少说话!你背后做的那件无耻的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你呢!你最好保持你的低存在感,别给我找不痛快,也别给你自己找不痛快!”
没有任何杀意与愤怒的话,却让心虚的明珠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还有十月多抓周?”鬼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