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过陈安将军与周二小姐曾订有婚约,不知为何,一个月前,周二小姐修书一封,告知陈安将军取消婚约。陈安将军倍受打击,近日借酒浇愁、精神萎靡不振……”
都涛低眉顺眼,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们俩。
听都涛这么说,云凰和苏玉辙皆是一愣。
“这么说,周子盈对皇兄说她自小钟情于他的都是谎言?”云凰的心往下沉,“那王彦那晚见到的陈安又是谁?还有,那个戏班子里的五个狐妖与周子盈是不是里应外合?”
越想越可怕,若是如此,周子盈需要多可怕的心机,才会编造那么一套动人的谎言?
明知陈镇东情路坎坷,渴望真情,周子盈便有的放矢、直中要害……
苏玉辙回过神儿来,冷笑一声,“这个周子盈,果然不简单。”
“明太尉让末将这个折子交与陛下过目。”
都涛把一本奏折双手奉上。
苏玉辙接过来,“近日加强宫中戒备。对了,还有园子里假山那边的池子,派人看护好,池水有毒,禁止靠近。”
都涛不由疑惑,却没有直问缘由。
不该问的不问,他只管唯令是从,不能乱打听。
“不用修桥,只把池子看紧了就好。”苏玉辙想了想,又叮嘱道,“明日若是镇王殿下和周子盈靠近池水,你就说你今夜听到这边有异响,带人来看时空无一人。而后一个侍卫不小心掉进池子里,转眼没了踪影,你怀疑这池水有问题,就派人警戒。若他们问起我们,你就说不知道。”
都涛领命,立刻叫人在池边布防。
苏玉辙和云凰回到寝室。
四象御玺仍在门口放着,令苏玉辙疑惑的是,先前他以皇道龙气唤出的四象神兽竟并列成一排,杀气四溢。
怎会如此?
难道那邪祟离开那假山池沼之后,竟然胆大妄为,径直潜来寝宫?
四象神兽的圣灵只有抵御强敌时才会并排成列,难道那邪祟大有来头,功法了得?
调虎离山?一计双雕?
那邪祟倒是好算计,既想把他和云凰杀了,又想在这寝室里找到什么东西。
他想找什么?
苏玉辙略一沉吟便想到了飞凰图。
呵,这世上根本没有飞凰图。
这个传说中的藏宝图子虚乌有,却扰了多少帝王和权贵的清梦,让他们夜不成寐、食不甘味?
若是他们知道,飞凰图不过是云凰后背上的一块胎记,只能为云凰所用,他们又将如何?
苏玉辙心思百转,琢磨要不要把飞凰图的真相公诸于世。
思来想去,多有不妥。
且不说胎记乃云凰隐私,不便对外透露遭人议论。
只说世间多少虚妄之事被信以为真,若是强行纠正,反而欲盖弥彰。
但老这么被人惦记、暗计,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云凰见苏玉辙神色郑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四象神兽,不明所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苏玉辙怕说多了云凰会担心,便收了四象神玺,淡然一笑,“无事。你累了吧,看完明太尉的奏折早此歇息。”
说着,苏玉辙把奏折递于云凰,“你自己看。”
“你看了再告诉我多好,累眼。”
云凰懒洋洋的。
“外戚不得干政。”
苏玉辙含笑道。
云凰知道他委婉地提醒她不能偷懒,接过奏折翻看里面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