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相和杨念慈齐齐一愣。
杨念慈道:“我怎么不知道呢?你怎么没跟娘亲说?”
小杨康呵呵笑:“曾祖给康儿拿着兵书讲故事啊,要跟娘亲说吗?”
很稀松平常的事好不好?有什么值得说的?
杨念慈看着两岁多一点儿,表现却像四五岁孩子的神童儿子,很是无语,总感觉自己费心费力给他争取福利,这倒霉孩子一直给自己在拆台。
段相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孙子,就是一般孩子比不了的。”
小杨康听见夸,得意的挺了挺小胸脯。
“哎呀,不好,竟被那老东西抢先一步。康儿啊,明个儿跟着外公玩好不好?”
小杨康卖力的点了点头。娘亲这几天都不陪人家玩的。嬷嬷老是拦着自己爬上爬下,一点儿都不好玩。
段相心道,明个儿让管家在书房里收拾个房间出来,专门给康儿用。
杨念慈也认命了,儿子太出色了,做娘的越来越没有发言权了。
饭后,段相去看望了米姨娘,问了她两句身体情况。又转去了刘氏的正院,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刘氏一愣:“老爷,您还不歇着?”
不歇在正院里?
段相淡淡道:“还有些公务处理,就歇在外院了。你早些歇着吧。”
刘氏看着段相远去,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好久了,老爷对自己就是这模样,仿佛自己可有可无似的。这些,都是自女儿入了端王府开始的。
刘氏捏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若是彤儿能做正妃…?
第二日早朝,段相早早来到上朝所在的大殿旁边的小偏殿里,里面已经有了些人在等着。见他进来,纷纷打着招呼,一边小心觑着他的神色。
秋相笑呵呵迈了进来,见着段相眼色一闪,挪了过来。
“段相,近日可好?”
众人各自说着话,可耳朵都支棱起来朝着这边哪,段相家三女儿的事儿京里都传开了,大家都等着看最后是杨夫人坚守阵地还是红颜力博上位呢。
段相扭头看向秋相,只静静看着他不语,神色间并不见烦恼忧愁。
“秋相这话有意思,咱俩天天见您还惦记着我?莫不是有什么心思?”
段相一边说,一边讥讽的笑了笑。可他天人之姿,这一笑一下,让人不由惋惜为何他是男子或者自己怎么不是女子?
秋相对段相的嫉恨是各方面的,当然包括形貌,他比段相大了不少岁,精心保养着头发早已发了灰,可段相呢。一头乌黑堪比年轻小伙子。至于容貌,呵呵,从来就没有可比性!
秋相心里暗骂。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夭寿哦,下辈子让你做个风尘子被千人骑万人压。
秋相呵呵了一声,仿佛多关心似的:“贵府三小姐可还好?”既直接问到了当事人,那就没什么好再遮掩的。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道:“听说贵府三小姐被夫君,哦。就是统领杨大人赶出府回了娘家?段相莫要担忧,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不是什么大事。要不,在下帮着说和说和,您备上大礼。在下陪您去杨大人府上陪个罪,将三小姐送回去?”
段相只看着他,不辨喜怒。
秋相见他不说话。哈哈大笑,又挥着手说不客气。这些年。总算找到能狠狠打击这厮的把柄了,不取笑个够,都对不起自己。
忽然旁边有人道:“杨大人过来了,哟,还有平王一起呢。”
段相不动声色的望去,果然杨浚和平王并肩慢慢走着,还说着什么,两人神色轻松欢愉,可见相谈甚得。
杨浚值早班,他不用上朝,但也会过来例常巡视一下,今日过来时,路上就碰见了平王。
平王这段日子很是自在。
原因在于陆先生。
当初被陆先生撩拨下,平王硬要了田丫,竟觉到了别样滋味儿,大多日子都留在田丫那里,惊得平王妃掉了一地眼珠子。
后来,他与陆先生在一起闲聊时,听了他花样百出的调教手段,更是起了心思,请了人来教田丫舞蹈唱曲儿甚至写字画画。一时间,田丫成了平王府里第一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