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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程眼睁睁地看着过道旁那个讨人厌的男生从机舱破裂处手舞足蹈地往外飞去,想要开口求救,可是声音才到嗓子眼便被湍急的气流瞬间吞噬,甚至自己都听不清楚她刚才到底喊了什么……
多亏了一直在坚持的游泳课程,不然她这个富家娇娇女无论如何不可能游过将近1公里的海域,艰难抵达陆地,即便海面平静无波也不行。
虚弱地趴在沙滩上,抱着万一的期望冯程程用尽最后力气为她刚过17岁的生命挣扎呼救,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波浪声。
万念俱灰之下,女孩抗不住绝望外加疲惫的侵袭,一点点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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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复意识,冯程程只觉得一双咸猪手在胸口作怪,急忙睁开眼睛便看见那个讨人厌的男生正在脱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女孩又惊又怒道。
“醒了?醒了就自己把衣服脱了,躺沙滩上晒干。没被海水淹死已经算你命大,别上了岸反倒让海风吹出病,有没有人能找到我们还得两说。”
张铎见女孩醒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开始大喘气。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抬死人可比抬活人累多了,而且还得加上她身上吸饱水的衣服。
“你……你还活着?”冯程程攥紧开了大半的衣襟,像只迷途羔羊般楚楚可怜道。
这次轮到张铎乱翻白眼,心想这姑娘果然病得不轻,哪有别人刚死里逃生就问他怎么还没死的?
“别废话,已经在发抖了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在荒岛上你没资格生病,万一病死了我可不会再扛着你的尸体去找掩埋的地方。”
尽管位于赤道附近的爪哇海海域不可能会冷,但被海水带走了大部分体温后,光一阵风就能把人吹地直打摆子。可即便被冻到瑟瑟发抖,冯程程还是没有办法在陌生人面前脱到只剩内衣,不管是家教还是女生本身的矜持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真墨迹。”
不耐烦之下张铎不顾女孩的奋力抵抗,走上前去便将她剥了个精光,当然贴身衣物还是留了下来……
“你往身上抹上沙子吸干剩余的水分,好好晒会太阳,我去找吃的。哦对,记住别乱跑,印尼海域并不安全,有事情就叫我。”
不怪张铎不懂得怜香惜玉,从小拼杀在战场,在他眼里人只分两种,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活人和死人,所以冯程程楚楚可怜的眼神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看着张铎满是疤痕,绕着一颗椰子树兜兜转的身影,冯程程心里纠结万分。说他流氓吧,他却根本没想占自己便宜,脱完衣服便走开了。可要说他好人,哪有好人上来就撕人家衣服的?
像只猴子一样“噌噌噌”蹿上树摘下6颗椰子抱到冯程程面前,张铎开始头疼起怎么将它们打开。
想在到处都是沙子的海滩找块石头比女人生孩子还难,远处的密林在没有武器防身的情况下他又不敢随意乱闯。听说印尼海有一种名为科莫多的巨蜥,满身铁甲爬起来飞快,可比鳄鱼难对付多了。
便在张铎眼珠子四处乱瞄寻找尖锐硬物之时,又一道人影被海水冲上了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