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了,烟雾萦绕,却有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房门被打开了,隔着浓浓的香烟,阎正韬看见了倚在门口的纪庭之,那道清冷的目光懒懒地看着他,没有一点的波涛。
可就是这样他却出奇地平静下来。
他和纪庭之认识近十年,似敌似友,他们从未真正针对过,也从来没有真正友好过,可就是有一种牵绊,让他们两个一起合作过,曾经那个杀人嗜血的恶魔是被他们一起送到了地狱。
烟雾散去,纪庭之走进去,他夺过阎正韬手上的香烟直接在桌子上给他捻灭了。
“我不喜欢烟味。”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阎正韬抿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我知道你不喜欢,不过我可猜不到你会突然来找我,还是这么主动,怎么,今天太阳往西边出来了?”说着眼里一道精光划过。
然后对着低头的男人道:“你先出去吧!”
那男人仿佛是领了赦令,忙躬了身子退出去。
纪庭之转身看他,等房门被关上了,他才开口,嗓音中凉气逼人,“自己所有的一切在别人面前都是透明的,随手一拿捏就像一个臭虫一样捏死你!我以为你现在一定在坐立不安,寝室难耐,看来是我想多了。”
阎正韬笑:“或许之前我会这样,不过看到你就心安了了。”
“怎么,你以为是我做的?”纪庭之坐在桌前垂着眸问道。
“不是吗?你不想承认?”他挑着眉,沉声问道,心却无端地沉了一下,如果是纪庭之做的,他不会不承认的!
阎正韬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从平静地面容到轻轻扣着桌面的修长手指,然后听到他慢慢开口道:“不是我!”
声音不大却够坚决!
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小的瓶子放在桌上,里面的绿色液体轻轻晃动,似萦绕着一种诡异的色彩。
纪庭之又开口讥讽道:“是有人将它送到我的研究院的,如果是我,这东西我不用花一分钱也能拿过,更何况,你的这种狗*屁东西,我还真是一点也不稀罕!”
阎正韬有些无语,不过也习惯了,“你一个有洁癖,有修养的少爷,说一些臭虫狗*屁的词语就不觉得不文雅,很难听吗?”
纪庭之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地搭在旁边另一个椅子上,他抬头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苦着脸的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没有半点起伏,“面对不同的人就应该说不同的话,对于你和你研制出的这东西,”他两指拎起桌上的绿色药水瓶子,嗤之以鼻,“臭虫个狗*屁和你们很配!”
阎正韬:“……”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习惯,大不了就当没听见!
他沉默地压制怒气,纪庭之已经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瓶子扔给他,阎正韬眼疾手快地接住,问道:“真不是你做的?”
除了纪庭之没有人再对他这般的了如指掌了!
纪庭之已经抬步要离开,听到他的问话又倏然挺住,转身看着他,思索了几秒决定告诉他,“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阎正韬心头一紧,马上就道:“不可能!”
他忽的勾唇,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像一尊高大的石雕,他的表情带着一种笃定的自信,清晰可见。
听到阎正韬震惊无比的喃喃声:“不可能,不能……他已经死了,我们亲眼看见的!”
“怎么不可能,并没有找见他的尸体。”他开口道。
纪庭之的声音低沉坚定,又带着他本人淡淡的叹息。
那一场爆炸死了很多的人,可是唯有那个人逃脱了!或许现在他已经出现了,如同上一世那样回来报仇,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毁灭报复他的敌人。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
没有停留,纪庭之转身离开。
只是下了楼听到下面的喧闹声,又往下走了几个台阶,看见大厅里一群男男女女,他不禁皱了眉头,给外面的齐烨拨了电话,问道:“怎么回事?”
“是在举行什么庆功宴!少爷,下面有很多人,还有记者,他们其中有人见过我,我怕我一出现就被他们缠住,要不绕一下从另一边出去,我开车……”齐烨躲在车靠里的一侧打电话,谁知道少爷还没下来,会来这么一帮人啊!
纪庭之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让他绕一下,呵呵,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