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序头皮发麻地接过了陆林钟的又一记眼刀,手心冷汗直流,她松开紧握的拳头,在裤子上搓了搓,感觉越说越不对劲。
车里的气氛尴尬,沉甸甸地闷。
陆林钟把安槐序一系列的小动作看得明明白白,心里暗笑,面上还是严肃的。
不久,车停开到了许终玄住的小区停车场,她刻意无视安槐序直勾勾的目光,笑着提醒道:“到了。”
安槐序手搭在安全带上来回摩挲:“是啊,挺快。”
陆林钟礼貌地弯了弯唇。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见安槐序没有下车的意思,她拿出手机给许终玄打电话。
安槐序只好松开安全带下车。乘电梯上楼时,她就在想明明昨晚劳心劳力地哄好了,为什么今早上又生气了?真是一点都把不准陆林钟生气的点。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话不带假的。
电梯停稳,她快步走出去,迎面看见许终玄打开门,正好,都省得叫门了。
“哟?许总这么敬业呢?”安槐序促狭一笑。
许终玄回了她个冰块脸。
这一大早的,一个个都和怨妇一样。她惹着陆林钟也就罢了,话都没说上两句,许终玄也这德行。
“你家陆副总到底行不行?”
“???”安槐序满脑子问号。
许终玄淡定地从她身旁经过,轻蔑地笑了一下。
“莫名其妙。”安槐序并步走到屋里,当着许终玄的面重重地把门摔上。孟秋站在门后目送许终玄出门,目睹了全过程。
安槐序:“你还笑?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这一大早跟有人欠她钱似的,她那脾气也就你受得了。”
“我们没吵架。”孟秋声音柔柔的,贴心地为安槐序添了碗筷。
桌上的早点丰盛可口,安槐序就势端起了小碗,赤豆元宵香甜绵软,她边吃边不时偷瞄孟秋,想看出一丝端倪。
许终玄这样,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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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滚圆的元宵刺溜滑进食道里,安槐序黑白分明的眼珠儿一转,贼兮兮地盯着孟秋:“昨晚你们有没有那什么。”
“没有。”孟秋直了直身子,神色淡然道,“被你一个电话打断了。”
“······”
刚刚许终玄对她的所作所为也无可厚非了。那陆林钟岂不是即将遭到许终玄没人性的暴击?安槐序心里默默同情了陆林钟一会。
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抬头对上孟秋的视线,被领口闪亮的玩意吸引了视线。她上去勾出孟秋领口里的项链,“项链不错呀,当季的限定款,国内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