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轻公子的口风更是紧,明晃晃告诉大家,他手头有这个东西,却不开出价码,对于大家想知道的培育来源问题,更是讳莫如深,一轮交谈下来,对于这个人的来历,不仅没问出什么,反而更加扑朔迷离。
宴席上鱼肉鲜美,然而好多人无心下咽。
有人想敬酒,小公子直接说他不擅饮食,以茶代酒。
开始有忍受不了轻视的蛮横之辈亮实力亮背景,暗喻在上州地界,不识抬举,会混不下去。
小公子闻言一笑,端起茶盏低头啜茶。
身前,高大车夫站了出来,浑身突然迸发惊人气势!
蛮横富商吓得色变。有随侍的高级侍卫立即站了出来,运力相抗。
强大的气流对击,冲击得桌面杯盏叮叮作响,小二被吓得鼠窜。
小公子谈定自若,道,今日饮宴已然尽兴,先行告辞。
他起身,多少富商对视,掩藏着眸底流转的不怀好意。
他们已经判定,这是个故弄玄虚,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单凭一个车夫就想吓退他们?
呵呵,他们会让他见识什么叫地头蛇!
太天真了啊!踏出这座酒楼,你以为,今晚可以安全到家?
这时,快要接近楼梯口的小公子突然回身,淡淡扫了一眼。
这一眼的眼神里,有着讥讽。
很多人都注意到年轻贵公子来时腰间别着纸扇,席间小公子并未取出扇子,便不再注意。
这时,那把纸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公子捏在手里,轻轻展开一摇。
一股淡淡的荷香便飘散了出去。
宴席间飘散着浓烈的酒香肉香,气味被遮掩,按道理说,清淡的荷香不应该被人如此清晰地识别才是。
然而,这股荷香就公子一出现时那股铃音一般,直接穿透人的鼻息呼吸,沁入心脾。
很多人闻得精神一震,较酒气冲热的脑袋瞬间清晰了过来,却并没有意识到其它的问题。只有当中数名身份背景不太普通的受邀者在短暂的陶醉之后,才神色一凝,注意到白扇面一侧小小的一个徽记,瞬间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公子微微一笑,转身下楼。
张姓中年人的身后,那名面无表情的老者眼皮不抬,就要尾随而去。一只手突然捏住他的袖口,将他拦住。
老者抬首,露出不解。
张姓中年人若不可见地朝他摇了摇首。
不仅他们,认出徽记的其他数人也不动声色地拦住了躁动的下人。
似是约好了一般,数人有志一同地都留了下来。看着数名紧贴年轻公子而去心怀鬼胎的富商背影,都露出兴灾乐祸之意,那眼神还带有一丝奇怪的怜悯,像是看着一班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
也有聪明的已经发现不对,虽不明其意,但选择静观其变。
“张兄怎么看?”一名福态的富商凑上前,低声问张姓中年人。
张姓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道:“怎么看,牛老板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
牛老板摆手:“老朽年迈眼花,可不太能确定,就不知道这当中有没有诈。”
“说的甚是。”张姓中年人道:“牛老板大可以试一下嘛,来之前,可是听说牛老板招集了不少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