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尔还有几名记者如过街老鼠般灰溜溜地逃走了,沙丝绒顿感胸前那股闷气顺着气管从嘴中排出,她不由得欢呼了一声,“太好了!他们终于走了,你们看见马科尔的表情了吗?跟吃了绿头苍蝇一样难看!哈哈!有了基金会撑腰,看他还敢不敢作妖!”
可燃点看了眼沙丝绒,又看了眼马科尔逃跑的方向,然后说:“嗯……看来你俩是一对冤家仇人。”
“呃……也不能这么说吧……”沙丝绒挠了挠腮帮子,“我和他并不熟,关系和陌生人差不多。”
“唔……这就奇怪了。”维尔汀说,“既然是陌生人关系,那为什么会和你作对呢?”
这时和平乌鲁飘过来,老神在在地说:“其实男女之间总会有复杂的故事,等你们和我一样的岁数后,就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了。”
维尔汀接过话茬,道:“知识会随着年龄增长一点点增加……但以人类目前的平均年龄来看,我恐怕活不到几千岁。”
韦铭叶站在一旁若有所思,不说别的,当你踏入仙途后,年岁会随着境界慢慢提升;起先是一百年,然后是五百年、一千年、五千年……十万年,最后永生不死比天高寿。
但到了那个时候,周围的人都会离你远去,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亦或是黄金般在记忆中闪耀,成神之路永远是孤独一人。那么,你会有勇气踏入仙途吗?
“对了,爱兹拉呢?”可燃点环顾四周。
“他回箱子里了。”宽檐帽回答,“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再会大家,再会,维尔汀小姐。”
宽檐帽周身闪着耀眼光芒,基金会的徽章被光芒照得同样金光灿灿。“再见,宽檐帽先生,很高兴您能帮忙。”维尔汀点头致谢,最后宽檐帽消失在众人面前。
“话说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燃点歪着头满脸疑惑地看着沙丝绒。
“这个……说来话长。”沙丝绒尴尬地背后刺痒,“你要听听这件丢人儿的事吗?还是说你去和爱兹拉谈谈?”
一想到之前和爱兹拉吵架,可燃点面庞不禁泛起一层微红。
她犹豫几番,说道:“我想先听你讲完故事,再去找他。”
爱兹拉的房间始终紧闭,可燃点站在门前却没有勇气敲响他的房门,而爱兹拉同样站在门前,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厚障壁,爱兹拉握住门把的手最终还是放下,可燃点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敲响房门。
即便现在二人消气——吵架是容易的,想挽回友谊却是极难的,这其中的滋味儿我想大伙们都品尝过,如今可燃点同样面临了我们同样遇到过的问题。
是夜,赤红而火热的运动场蒙上一层黑纱布,看起来清冷而阴郁。其他人已经睡了,只有韦铭叶行走在运动场中,他可不是闲逛,而是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干,就决定去巡逻,看看有没有老六偷偷溜进运动场。
韦铭叶来到运动场中央,运动场的中心竖立着两座圣火祭坛,和平乌鲁漂浮在祭坛前,轻抚着祭坛每一寸纹路,仿佛是在与过往的回忆打招呼。
“乌卢鲁运动场有两团圣火吗?”韦铭叶突然说话把和平乌鲁吓了一跳。
“嘿!你吓坏我了!”和平乌鲁气得往韦铭叶胸口打了一拳,然后说:“本来只有一位,既然弟弟回来了,那便再多一位圣火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