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音不吭声。
丁雅荷气不打一处来:&ldo;你别矫情,光学你爸身上那点清高书生气,这个世界很现实,不是你争取就一定有结果。如果不是戴老师青睐,不是她给你推荐,哪还轮的上你上这儿来。&rdo;
丁雅荷喋喋不休,她的姿态这几年越发高傲,喜欢说一不二。
而赵西音始终垂着头,表情空泛,没有一丝愉悦。
与此同时,楼上的贵宾雅座,周启深与顾和平的那位表兄刚吃过饭,他的秘书跟在身后,拿着西服外套和车钥匙。
周启深与顾表兄亲切攀谈,一顿饭下来,关系显然更进一步。
&ldo;赵教授的事还望你多费心,要关系还是要东西,你直接捎句话就行。&rdo;周启深擅长交际,一席话总能说到人心坎。
顾表兄喜欢他的直接,一次交道就能看出,都是爽利人。
两人迈出包间,长廊走了一半,秘书随后跟上,低声跟周启深说了几句。
周启深皱眉,&ldo;都有谁?&rdo;
秘书说:&ldo;她母亲,妹妹,以及戴老师。&rdo;
周启深表示知道,送走顾表兄后,他又返去楼上。
‐‐
丁雅荷咄咄逼人,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恼其不开窍,&ldo;你倒是说句话!&rdo;
赵西音好像延续了早上的那个梦境,她跳舞受伤,一朝跌入谷底。有人惋惜,有人庆幸,有人隔岸观火。最后是赵文春昨天敬酒赔笑的模样,他本该闲云清志,却一脚踏入凡尘,凡尘不尽友好,还回来的都是嘲弄与不公。
赵西音头疼得像要裂开,她屏着一口气,游魂似的说:&ldo;我不跳舞。&rdo;
丁雅荷气得差点掀桌,或许是觉得自己做长辈的威严没受半点敬重,她站起身,言语分外犀利:&ldo;赵西音你是不是有病?全学你爸那点穷酸气了,你把自己当角色了是吧,你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了是吧?赵文春也是个拎不清的,放任你出去旅游两年。两年,啊,两年!可把他牛逼大发了,瞧见这女儿都养成什么样了,不务正业不上班!不知人间疾苦,没有公主命你还真得公主病了!&rdo;
丁雅荷火冒三丈,漂亮的指甲尖狠狠戳了下她肩膀,&ldo;你倒是说话呀。&rdo;
赵西音眼睛酸酸胀胀,人像被抽了力气一般,脊梁血肉都快垮掉。
&ldo;您没听清么,她说,她不跳舞。&rdo;
这道男声出现得出其不意,丁雅荷回头一看,就见周启深不知何时踏进来,双手负在身后,人站得笔直又淡然。一个字一个字的,力量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