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你心里也认为我是一个冒牌货吗?」他问。
简弈看著他的眼睛,透过那些疯狂的眼神,稀奇古怪的表情,那些杂乱的东西,简弈好像看见了他掩藏著的真实的伤心。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疯掉了,他听见自己居然回答:「不,你是曼苏里,曼苏里殿下。」
然後随著那句疯话,他觉得两人之间又有著什麽东西在升温,那绝对不简简单单是因为曼苏里眼中那疯狂的眼神。
曼苏里轻轻跨在了他的身上,坐在了他的腰部,他轻轻地晃动著,让两人的体温迅速升高。
他双手环绕著简弈的脖子,简弈则微仰著头对望著那双眼睛。
现在那双眸子里盛满了红色的烛光,像是浓得化不开的春光,每一下都跳动著妖异的金色光泽。
简弈伸出手搭上了曼苏里略显纤细的腰,细腻光滑的肌肝触感立即盈满在手间。
曼苏里不是那勤於锻炼的人,除了做爱,大约没什麽爱好的运动,因此那幅身材没有肌肉,呈现出的是一种中性的美,令简弈根本移不开目光。
这一次,已经跟那杯春酒完全无关。
「跟我做爱……」曼苏里含著他的耳垂腻声道:「也许之後,我能想什麽。」
简弈仿佛听到自己心中有一样东西嗒的一声崩裂了,再也没有什麽可以束缚住他的欲望。
他几乎一把扯掉了曼苏里腿间的阿拉伯纱,翻身将他压在胯下。
他光著上身,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但是下身却还穿著裤子,衣服不停地蹭著曼苏里的臀部,隔著衣料感受著彼此的温度,那种奇妙的刺激让曼苏里颇不及待攀附上简弈,他搂著他的头,简弈则在他的身上一路洒下热吻。
曼苏里兴奋地大声喘著气,好像还没有正式开始,他已经在高cháo中呻吟了,他挑起足尖蹭著简弈已经硬到发胀的裆部。
凡是跟简弈有过一夜情的情人,都会夸赞简弈是一个很好的床伴。
他虽然没有令人心动的相貌,过人的床技,但是胜在体贴与有耐心,懂得克制与先令对方获得满足的风度。
可曼苏里扭动的身躯,有一点y荡的动作,极度饥渴的表情让他根本失去了这些优点。
他都来不及将裤子完全脱下,只不过褪到一半,就急不可待地压住曼苏里,对著他的臀部冲刺起来。
湿热,紧窒以及性器磨擦带来的快感让简弈有一种人要飞起来的感觉。
而身体底下的曼苏里则忘却了挑逗似的,根本双眼都失了神,雾气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映像一般。
他不停地舔著嘴唇,嘴里喃喃断断续续地道:「我就知道应该杀了你的……啊,杀了你,刚才应该杀了你的,嗯啊……」
他很快连这一些都忘了,除了大声的呻吟,哭泣的表情,本能的反应,根本什麽都忘了去做。
简弈健壮,黝黑的身体撞击著曼苏里白皙,略显瘦弱的身体显得出奇的和谐。
他们都阅人无数,本以为做爱与谁都可以获得快感。
彼此看得顺眼就好,不需要了解,不需要爱情,根本与爱情无关。
但是他们现在才明白,这世上只有某个特定的人才能令你达到性爱的极致欢乐,他能与你每一下需求都契合,整个过程不一定火热,不需要烦多的技巧,一下一下就能与你漫步云端。
曼苏里被简弈翻了过来,跪趴著,简弈按住了他的头,从他的身後粗野的进攻。
那种带著强制的野性动作,令曼苏里再一次陷入疯狂的快感中。
一次次高cháo过後,曼苏里泄到几乎以为自己要精尽人亡了,嘴里哼哼著不要了,可是简弈的下一次进攻,又让他继续尖叫著快速地进入极度的快感当中。
第五章
塔尔法亚的夜晚就像每一个临海的小镇,总是伴著凉慡的海风。
酒吧还是老样子,拱形的大门,传统的铜制吊灯,层层叠叠的深栗色帐幔之内散放著一些花式妩媚的滕制桌椅,靠吧台的右侧方那架黑咖啡色的立式钢琴也还在。
叶宇真坐在过去四人曾经坐过的位置上,要了杯摩洛哥咖啡,从那次以後他再也不饮酒了。
透过帐幔的空隙,他可以看见钢琴师在弹琴歌唱,虽然这里不是卡萨布兰卡,但是他唱得也依然是《时光流逝》。毕竟这部电影让一座摩洛哥的城市名扬天下,也让这个狭小的国家声名遐迩。
三杯咖啡喝下去之後,叶宇真递给进来的服务生一百美元,要求用一下那架钢琴。
他的要求自然很快就得到了满足,一个看起来孤独又俊雅的客人弹琴,也会吸引来不少眼球,更何况他还肯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