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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ldo;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就经常会想到自己的死。因为在安养院工作，常常目睹病人的死亡。&rdo;

&ldo;在这里，去世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吧?&rdo;

&ldo;不，我就送走过几个比我年纪小的病人，最年轻的是个28岁的女子。她丢下丈夫和年幼的儿女撒手归西。我大学医学部的同级生，100个人中已有五人不在世了。两人自杀，三人患了癌症。&rdo;

小仲转过头看了一眼梅野，这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ldo;两人自杀?做医生的应该没什么想不通的事吧?&rdo;

梅野轻轻地摇了摇头。

&ldo;医生的自杀率是平均数的13倍。&rdo;

&ldo;那，患癌症去世的三个人，怎么会耽误自己的病呢?&rdo;

&ldo;等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人是肺癌，另一个人检查的时候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原发病灶不明，查了细胞还是不清楚究竟是哪里生了癌。&rdo;

&ldo;还有这种事?&rdo;

原本以为，医生若是生了癌，应该是会及时发现的。不过听说稻本的丈夫也是医生，是患癌死的。

&ldo;医学上还有很多没法克服的难题，所以，我也从未觉得自己处于安全地带。&rdo;

说着，梅野站起身。

&ldo;怎么样，身上还疼吗?&rdo;

真奇怪，小仲感觉侧腹部已不怎么疼了。

梅野点点头，&ldo;如果再疼，就和护士说。我已吩咐过护士了，她会给你注射止痛剂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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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像一只快要饿死的秃鹰，耷拉着脑袋坐在诊室的椅子上。

他就是四个星期前不听森川苦口婆心的劝说，一心寻求抗癌剂治疗的肝癌晚期病人。

&ldo;都蔫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不停药?&rdo;

森川询问的并不是病人，而是他身旁站着的妻子。病人的妻子嘴里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估计是劝过几次，可并不管用。

病人用充满哀怨的眼神望着森川，气喘吁吁又一字一顿地说：&ldo;先生……能不能给我……换一种药?这药……不行……&rdo;

看来这人已执迷不悟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森川压低声音，询问病人身后的妻子：&ldo;能进食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