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一下,那马几乎是他一上去,就显得很焦躁。
当时他摔破了膝盖,皮外伤,就没叫医生过来。
是管家给他处理的。
王于漾忽地笑了起来,不是吧,这出戏里面,那老人家也有戏份?
周易垂眼看男人笑,觉得有点发毛,“你笑什么?”
王于漾笑的肩膀直抖,“好笑。”
周易皱了皱眉头。
王于漾笑了会,“名单上有多少人?”
“五百多个,不是全部。”周易说,“国内国外的都有,从时间看,实验就是十年内的事。”
他捏着男人细白的手指,“所有的实验品里面,只有你是成功的那个,其余全部失败。”
王于漾,“嗯。”
这个音之后是一阵令人感到窒息的寂静。
所谓的成功,只是从这项研究上来说,标准是那些人定的。
王于漾对于这一人为的“死后重生”经历,不是很愿意深想,怕心里头打疙瘩。
回头抑郁上了,受罪的还是自己。
没人想活的好好的,突然被杀,又突然变成另一个跟自己生活圈子相差极大的某个谁,顺带着摊上严重夜盲,嗅觉变态这两个变化。
就算生活无趣,也不想这么玩命。
最糟心的是,局里的棋子都是自己人,这叫什么事啊。
周易弯着腰背,薄唇蹭蹭男人面颊,不放心的在他耳边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王于漾不答反问,“找到何长进了吗?”
“找到了,在比较靠后的位置,算是早一批的实验次号,e02。”周易说,“名单上记录的时间是七年前的10月19。”
王于漾唇角轻抿,就是何长进笔记本上的那串数字。
虽然早就有预测了,被证实的那一瞬间还是会感到沉闷。
那时候的何长进才15岁。
15岁,人生正是充满无限可能的年纪,什么还没开始,就那么完了。
何长进的实验批次那么靠前,研究不成熟,实验品的身体损伤一定很大,能活七年,只是散发出鱼腥味,没有外人能发现的其他异样,不光是药物的支撑,原主应该帮了他很多。
大恩,回以大报。
王于漾叹口气,问,“刘峰呢?”
周易没留意,翻了翻名单说,“去年七月15被记录在内,他参与实验的时间在你后面,批号却是在你之前的r04。”
王于漾摇摇头,他是二月,刘峰是七月,才五个月时间,那伙人就找到了合作的对象之一。
刘峰大概适合被混入蛙类的基因?
既能灭口,又能做个研究,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