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应该是这样&rdo;
套好了牛车,交待好平顺与长顺。一家三口这就出发了。这一次,不是子奕赶车,是安安,这赶车的活,安安是学过的,与子奕一起学的,但是,学过之后却一次也没有赶过,一般都是坐的。
&ldo;对,要这样轻轻的拉这一边的绳子,牛就会往这一边,对,就是这样,放绳子,轻动,轻打一下,它走得快,拉着它就会放慢。&rdo;
&ldo;很好,就是这样,很好,你继续&rdo;
&ldo;不要太快了,不然你拉不动&rdo;
子奕坐到安安的身边,时不时的说上安安两句让安安保持一个不慢不快的速度。
江何氏坐在后面,死死的盯着安安,那是一个不学无术,不懂规矩,不知礼义,不分尊卑的,狼心狗肺的,自己教她那么多的好东西,一点也学不会,一点也不自爱,专作这些下等事,作为一位名门闺秀,一点也不自自爱,一点也不会珍惜自己的名声,只会不断做着这些的份的事,真是浪费自己的心血。
安安很是兴奋,很是专心的开着她家的专车,江牛牛牌动力车,努力保持直线,匀速前进,一点也不知道背后的江何氏在那里骂着她。数落着她的不好。
就是安安知道了,怕也只是张张口,说不了什么的,因为安安正在做着,一个闺秀不能做的事。但是不做这事?饭都可能没得吃。那究竟是做一个闺秀重要,还是吃饭重要?对安安来说是吃饭,但是看坐在那里的江何氏来说,应该是做一名闺秀。
安安在跟着江何氏学习做一个闺秀的期间就时不时听到江何氏说一些让安安觉得无语的说话,学不好,入不了上层,学不好,有份,学不好,嫁不了好人家,学不好,如何相夫教子,学不好,失礼公婆,学不好,无脸颜见长辈……
听着听着,安安觉得江何氏并不将自己看作是子奕的未婚妻,如果真要说,那感觉像是女儿多一点,一个即将要出嫁的女儿,因为在有意无意之间,江何氏总会提到,嫁不了好人家。
是江何氏忘记了,还是她觉得自己不知道,还是她不想承认?都不是,不久之前,她才向自己说明了,为什么自己会跟在她的身边,不就是跟她学做闺秀,为什么要学做闺秀,不就是因为与子奕有婚约?但是在平时,江何氏却总说着那些有的没的,为什么?安安想了很久,想不通那就先放脑后,这事要解决,一是自己完全做到江何氏的要求,一是江何氏放弃她的要求。但是这两者好像都不太可能。
先放着,放着可能就会第三个解决的方法的了。
事,已经是尽力了,问心也是无愧了。
虽然安安也不确定要不要与这个看着很顺眼,很赏心阅目,一起很安心,有事一起商量的人过一辈子,但是现在这种一起生生活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安安也就没有深想了。
车,咕噜咕噜地在响着,前进着。
安安伸手在子奕手心里写着字。
母亲认识林老头,叫我们远离,但不说原因。
子奕看了看安安。
转头看了看江何氏,&ldo;母亲,要喝水吗?&rdo;子奕隔着围幔,看不到江何氏的脸色。
江何氏摇了摇头,听到这一声的问候,心里却是甜了一下。在围幔里笑了起来,什么都不重要,儿子心里有自己就行了。
但是看着子奕拿水给安安喝,心里又起来另外一个声音,他是想拿水给那人喝,顺道问问你这母亲而已,但是另外一个声音又起,儿子是想拿水给你喝,顺道问一下那一个而已。
……
前边的子奕等安安喝完水,在安安手里写道,几时知道,什么情况下。
前两天,镇子上,母亲神色不对,原来是见了林,后来交待保持矩离,但是不说原因。
子奕点了点头。写上,知道。
安安再写,林有预谋接近我们。
会注意,你也小心。找机会搬,远离。子奕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