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瑞先生叹了口气站起来。
&ldo;啊!不管怎么说,自从战后,目无法纪的人太多了。时代已经改变罗。&rdo;
他谢谢她们的茶点,礼貌地跟她们道别。纪尔克莉斯特小姐送他出去,帮他穿上大衣。苏珊从客厅的窗口,看着他轻松地走向大门。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回到客厅,手里多了一个小包裹。
&ldo;我们去参加侦查庭时邮差一定来过。他把它从信箱塞进来,掉到门后面的角落里。我不知道--唷,当然,一定是结婚蛋糕。&rdo;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撕开包装纸,里头是个白色小纸盒,系着一条银丝带。
&ldo;果然是!&rdo;她拉开丝带;里面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楔形蛋糕,上面带有杏仁酱和白色的糖衣。&ldo;真是好!是谁--&rdo;她看了看上面的卡片。&ldo;约翰和玛丽--会是谁?怎么傻到没写出姓来。&rdo;
苏珊从沉思中站了起来,含糊地说:
&ldo;有时候人们只用名而不带姓,实在难以辨认。我前几天收到一张署名琼安的卡片。我数了数,我认识八个叫琼安的--现在电话这么普遍,大家经常都认不出笔迹来了。&rdo;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高兴地想着她所认识的约翰或玛丽。
&ldo;可能是杜若丝的女儿--她的名字是玛丽,可是我没听说她订过婚,更不用说结婚了。还有一个小约翰。班菲尔德--我想他已长大到了结婚年龄了--或者是恩菲尔德的女儿--不是,她的名字是玛格蕾特。这上面又没有地址或什么的。噢,管它的,我敢说是寄给我的……&rdo;
她收拾起茶具,走回厨房去,
苏珊站起来说:
&ldo;呃--我想我还是去找个地方停车的好。&rdo;
(10)
苏珊从采石场把车子开入村子里。她看到了一个加油帮铺但是没有车库,有人告诉她停到&ldo;金武士&rdo;饭店去,他们那里有车库。她停在一部正要开出去的巨型&ldo;丹勒&rdo;高级汽车旁。开车的是个私家司机,车里坐着一位整个身子几乎全被衣服包住、留着大胡子的外国老绅士。
苏珊--正在跟他谈论车子的那个技工出神地看着她,似乎听不进她所说的话。
最后他以肃然起敬的声音说:
&ldo;你是她的侄女,不是吗?&rdo;
&ldo;什么?&rdo;
&ldo;你是死者的侄女,&rdo;服务生重复了一遍。
&ldo;哦--是的--是的,我是。&rdo;
&ldo;啊!我好象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你。&rdo;
&ldo;莫名其妙,&rdo;苏珊踏上别墅的门阶时心想。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迎接她说:
&ldo;噢,你安全回来了,&rdo;解脱一般的语气更进一步令她感到心烦。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焦急地又说:
&ldo;你吃通心面吧?我想今晚吃--&rdo;
&ldo;噢,是的,什么都可以。我不太想吃。&rdo;
&ldo;不是我自夸,我的辱酪通心面做得非常有味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