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天哪,克莱尔,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下吗?&rdo;
&ldo;快看新闻,九频道。&rdo;
&ldo;我不想看。烂事一直在我脑袋里转悠。&rdo;
&ldo;你看就是了。&rdo;
我叹口气,坐进沙发,拿起遥控器,换到本地新闻频道。卡罗尔&iddot;弗洛斯基对着森林般的话筒侃侃而谈。
&ldo;我只想说案件引发了重要的问题。我明天将会见官方,尽量争取帮助。我今天和我的当事人谈过,他向受害者家属致以沉痛哀悼,衷心希望凶手能尽快落网,正义能得到伸张,不单是这个案件,还有他的案件。&rdo;
&ldo;你知道……&rdo;克莱尔还在电话线的另一端,和我一起看电视,&ldo;他要是不上电椅,你就一分钱也拿不到。&rdo;
&ldo;你年纪还小,别这么愤世嫉俗。&rdo;然后我心想,也许正是因为她还年轻;人类一代比一代坚强,就是为了在达利安&iddot;克雷的世界里存活。
&ldo;对不起。&rdo;她说。
&ldo;再说现在已经不用电椅了,而是注射毒药。&rdo;
&ldo;对,针头。&rdo;
&ldo;另外一方面,警方认为我是凶手。&rdo;
&ldo;荒谬。&rdo;
&ldo;你去告诉他们。&rdo;
&ldo;你真的不需要我过来?我叫辆出租车就行。&rdo;
&ldo;不用了,谢谢,我没事。&rdo;
&ldo;好吧。但还有一点,要是警察问起,你千万别说你打扮成自己的母亲。&rdo;
她挂断电话,这下我睡不着了。我看着电视新闻,报道又从头讲起。感觉很离奇,因为我不久前才见过这些地方和这些人,而就像是在做噩梦,它们忽然出现在电视上:桑德拉那幢公寓楼和她的照片,摩根那条街道和她的照片,玛丽的家和她哭泣的母亲。我看见汤斯和记者交谈,其他的警探在他背后忙碌。弗洛斯基第三次出现时,我关掉电视去冲澡。刚进卫生间,电话就响了。是达妮。她看见了新闻。我向她讲述我的这一天,还有这一晚,没提血腥的细节,新闻里的内容已经够多了,她能想象到究竟有多可怕‐‐几乎可以。
&ldo;会让我做噩梦的。&rdo;她说。
&ldo;确实。我不停惊醒,然后又睡着。但两者都持续不久。&rdo;
&ldo;我知道那种感觉。我以前也总是梦见我姐姐,梦见她求我帮她找头部。&rdo;
&ldo;天哪,太恐怖了。&rdo;
&ldo;要我过去吗?&rdo;她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