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有胎记要指望柳家好她才能好的女人,而且还想着回南水乡的女人,会是二皇兄的女儿吗?
“隔夜再探。”
“是。”
隔夜,轮到烟雨陪床。
烟雨大咧咧的让小姐早点睡,她可困了。
云玄月躺在床上跟她交代了几句明日老太太寿宴的事,让她有眼力劲点,别让人挑刺,免得自己也不好护她。
烟雨应是应了,但不免牢骚一句:“柳家的规矩也忒多了点。”
云玄月轻斥她一句:“多也得学,要是颍州云家还在,你这般懒学的,少不得被婆子折腾。
我娘说了,咱云家在颍州可是有规矩的人家,不输那些个官宦之家的,你可别给咱云家丢人。“
烟雨吐了下舌头,连连应着。
云玄月又说了她几句,左右都是不能让人小看她们从小地方来的人。
即使她跟弟弟无亲无族了,也不能给云家丢面子。
后窗的黑衣人一动不动的立了半个多时辰,然后走了。
警戒解除,云玄月才浑身放松的瘫在床上嘘出一口气。
习武之人本就对杀气有所感知,来的不管是哪一派的杀手,她们都不能轻视。
若是不能让对方消除疑虑,等待她们的就是寒光利刃。
加上皇帝心思难测。
以他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能与这些养着杀手死士的人面对面。
就连远在北境的云玄度都被人暗中查探。
靠着油腔滑舌还跟兵士打成一片的表象,云玄度把人糊弄了过去。
太子要是有儿子,他的儿子会是这种痞气十足脸还有疤的兵油子吗?
有哪个皇家子弟这么不体面,就算流落在外,知道自己有高贵血统多少得矜持着点。
不可能真粗鲁得跟乡野出来似的,撒尿都要比谁射得远。
还光屁股跟一群兵一起洗澡。
慕家应该不可能有这种没点皇家尊严跟威严的子孙。
同理,若那嫁到柳家的女子是太子之女,她怎么会甘心嫁给那样的底门户。
太子都翻案了,她若是郡主,又怎么沉得住气,住在那屁大点的地方绣花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