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比尸说着清理门户,便将头转向了手中提着的刑天。
别看刑天一直以来,都是五大三粗的样子。此刻,被奢比尸提着,就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简直没有了任何一点脾气。
奢比尸看着刑天这个样子,口中“啧啧”两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么大个子,一定是个很能打的,却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
听到奢比尸这么说,刑天似乎很是不满意。就连一旁的公孙,都能从刑天的脸上看出,极为明显的挣扎的表情。
遗憾的是,任凭刑天如何挣扎,却始终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似乎,与奢比尸的身体接触,就是对于刑天实力发挥的最大的限制。
公孙看到刑天这副难受的样子,故作若无其事地对奢比尸说道:“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个门派,一共就没有几个人,为什么还没事就要弄个清理门户的戏码出来。我不管,你这个门户,是清理给谁看的。你要是再这么拖延下去,我可没有功夫跟你耗下去了。你到底是打不打,你要是不打,抓紧认个怂,我这就将我媳妇领回家。到时候你愿意清理几次门户,都随你的心意。”
奢比尸若有所思的看着公孙,一直到公孙说完话,奢比尸都带着一种玩味的神情,在打量着公孙。
奢比尸接过公孙的话头,开口问公孙,道“我可以把你这番话,看做是在为你的盟友求情么?”
公孙一听奢比尸这么说,也不辩解,只是无奈的耸耸肩,对奢比尸做了一个“你随意”的动作。
奢比尸看了之后,像是觉得更加好笑了一般,也耸了耸肩膀。而后对着公孙说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个门户我也清理定了。而且,就算你想阻拦,你也阻拦不了。”
奢比尸说完,又转头看向刑天。就听,奢比尸对着刑天,认真的说道:“我把你找回来,就是让你给我当狗的,可是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见过,有狗咬自己的主人的么?这样的狗,我留着他还有什么意义?”
奢比尸说到这里,用一种十分失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刑天。然而,刑天就好像根本就听不到奢比尸所说的话一般,还在那里自顾自的挣扎着。
奢比尸看到这一幕,似乎也有些心灰意冷。就听,奢比尸再次开口对刑天说道:“我倒是忘记了,你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真是没办法,以后难道要我把你当成一个废人养起来么?”
奢比尸说着,还抖动手腕,摇了几下拎着的刑天。本就在挣扎的刑天,这一下,似乎显得更难受了。脸上顿时就出了一个,十分扭曲的表情。
另一边的公孙,在全程目睹这个过程的同时。也不断地在心里,为刑天感到不值。
在公孙看来,刑天无疑是跟随了一个十分不好的主人。在刑天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奢比尸毫不犹豫的就将刑天推上前去。一旦刑天失去了可供利用的那部分价值,便要被奢比尸无情的清理掉。
公孙哪里知道,奢比尸的这个门派,一向就是这般。如果不是因为夔牛不听话,凌又如何可能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三师兄,在茫茫大洋之上的流波山之中。
当然,公孙更加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不断地在心里重复奢比尸的话语,以及之后翻覆的念头。在公孙看向刑天的时候,已经全部都传到了刑天的心底。
公孙一直以为,刑天之所以能跟他配合,完全是因为刑天天赋异禀,拥有了读心术。公孙却不知道,真正能让刑天读懂他的意思的,恰恰就是他自己已经能十分熟练的掌握的神识。
如果,此刻赤松子在这里。自然就会在公孙遇到这种疑惑的时候,亲身示范,指点公孙用“神识传讯”的无穷妙用。遗憾的是,公孙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一些,就连赤松子,都不曾预想过会出现如今这一幕。
公孙就像是一个“同声翻译”一般,一字不落的将奢比尸的话,全部翻译给了刑天。甚至,公孙还好像是大多数不算敬业的翻译一般,还在翻译的内容后面,加注了自己的理解。
刑天本来就已经沦落到了,只能依靠本能来行事的地步。换句话来说,刑天的智力,其实是十分有限的。
此刻,刑天“听”到了,从公孙那里传来的消息。正不知道应该如何消化,这般“复杂”的信息。公孙的“点评”,一瞬间就成为了刑天下一步行动的指路明灯。
越想心里越窝火的刑天,本来就在挣扎,这一下,就越发挣扎的更厉害了。
奢比尸还在疑惑,这刑天究竟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会挣扎得这么拼命。却忽然见到,刑天裂开了肚子上的巨口,“吼”的一声大叫。
这一声大叫,令奢比尸十分诧异。
本来,在奢比尸看来,刑天能够不断地挣扎与扭动身体。便已经是,刑天灵魂与肉体都十分强大的表现了。
可是,无论刑天再怎么强壮,奢比尸都不认为,刑天不可能发出怒吼的可能。因为,奢比尸早就已经禁制住了刑天。别看奢比尸不断地与刑天废话,其实奢比尸根本就没有想要听刑天的回话。奢比尸训斥刑天,无外乎就是想要让一旁的公孙,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谁成想,公孙那边还没有坚持不住,刑天这一声吼,反而是让奢比尸十分尴尬。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奢比尸只得加快了灭杀刑天的动作。
奢比尸最后开口对刑天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执着。你有这等执念与力气,刚才就应该与公孙努力战斗。此刻,在这里跟我吼,能落到什么好处?只能是让我因为觉得心烦,早一点灭杀你罢了。”
奢比尸说完,抬起空着的那一只手,伸出食指,轻轻的在刑天胸膛正中一点。紧接着,奢比尸就好像是丢垃圾一样,就将刑天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