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功补过?”周舒侗小心翼翼问,生怕着林他道。
“我听说,十六这日,集市上也依旧很热闹,阿侗若是还有精力,我们不妨出宫看看。”
“有的有的。”周舒侗连连点头,笑得眉眼弯弯。
虽然身子是很酸,但逛街的力气还是有的。
简单吃过午饭,两人换了轻便的衣裳,坐上马车,倒也赶在申时前出了宫。
只是想到酉时就要关宫门,他们得赶回来,周舒侗就觉得这时间太短。
“我们可以明日再回宫。”沈嘉远看出她所想,笑着开口,并捉住她那双不安分的手。
“住府邸?”周舒侗立刻想到上元节那日,他们歇脚的府邸。
“嗯。”
“陛下是什么时候安排好这一切的?”周舒侗开心,撒娇朝他靠过去,抽回一只手,时而拨弄着他长长的睫毛,时而戳他抿嘴笑出来的小酒窝。
这日睁开眼到现在,沈嘉远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减过。
想起第一次见面,这少年给人扑面而来的冷冽感,怎么会想到,他也有如此一面。笑得两眼亮晶晶的,就像昨夜的月亮。
马车慢慢驶入长安街,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夹杂着小摊贩们的吆喝声,把整条街衬得热闹不已。
周舒侗注意力渐渐被外面的景象所吸引,掀开窗帘,左右张望。
果真如沈嘉远所说,这日街上确实很热闹。
路过一家烧饼店,周舒侗被它独特的香味吸引了,忙叫停马车,嚷着要去买烧饼吃。
白二说要替她去买,却被拒绝。
今日他们出来逛的,为何老是坐在马车上呢?
周舒侗拉着沈嘉远下马车,买了两个大烧饼,一拿上手她就忍不住咬了一口。
“好吃好吃。”周舒侗连连称赞,催促着沈嘉远付银子。
但沈嘉远,他哪有那带荷包的习惯。最后还是白二赶忙取下身上的荷包,掏出十文钱。
“阿远,你这样不行的,和夫人出门,得带荷包。”
周舒侗笑眯眯打趣,烧饼摊的摊主马上出声附和,道:“小娘子这话说的甚对,我和娘子出门,她就没舍得掏自己荷包的。”
那位当事人夫人立刻狠狠拍了他一下,笑骂道:“要死了,你这不是在说我吝啬。”
“可不是吗,摆摊赚的每一文钱都给你了。”摊主冷哼了声,说的虽是抱怨的话,但那一脸幸福笑容却在告诉大伙,他心里不仅没半分抱怨,甚至甘之如饴。
“不给我还想给谁?”摊主夫人叉腰,在气势上绝对有压倒性的优势。
摊主被他一吼,缩着退了几步,笑着继续做烧饼。
周舒侗看得羡慕不已,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妻管严。
好羡慕啊,若是她也能这样训喝沈嘉远多好。
沈嘉远看出不妙,忙拉着她离开。心里暗叫,不得了,若是阿侗学了去,以后他还有好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