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找到了乞丐们住的屋子都被震惊到了,苏颜更是被气得直跺脚。小小的屋子全部躺满了人,就用简单的草席子和看不出本色的被子。屋子里难闻的味道让人恶心头昏,那是因为这些乞丐从来都没有洗过澡,这个屋子也从来没有打扫过。
“这帮畜生!”季杨见了这个情景,也被这些犯罪分子的恶行而震惊。这里已经不是人能住的地方了。
根据所有乞丐的口供已经了解了这个乞讨组织的整个过程,涂历找到的这些人中有的孩子是被拐卖的,有的是外地抓过来的。为了博取别人的同情心,涂历亲自将这些孩子的腿和手臂打断,这样也能防止孩子逃跑。
至于那些老人都是从一些偏远的村里找到的孤寡老人,这些老人有的没有子女,有的即便有子女也跟没有一样,有的老人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什么都不记得了。老人乞讨的方式主要就是沿街进店,同时这些管理者也会假装客人进去,等店主人往外轰老人的时候,管理者就趁机道德绑架,并且还录像作为要挟,最后店主人只能息事宁人,赔上钱。
这样的赚钱方式,每天几乎都能有七八千的收入。而这些乞丐的成本几乎为零,可以忽略不计。
“涂鸿也要派人去抓住,这小子很有可能跑路。”白启对季杨道。
“我早就想到了,已经派人盯着了,绝对插翅难飞。”
涂历被带到审讯室里,让他自己先坐了一个小时,然后白启和苏颜才进去审问。
组织老幼乞讨,致人伤残,组织黑涩会等罪证拜在面前,容不得他抵赖,但是他对杀人这件事却拒不承认。
白启的声音冰冷:“我们已经问过了其他乞丐,已经消失了有4个儿童乞丐了,你把这些儿童乞丐弄哪去了?”
“哦,你说他们啊,已经跑了。”涂历漫不经心的道。
“可是其他乞丐说一个星期前,有个叫小易的乞丐消失了,而他的左肩膀上有个胎记,与入海3号桥的尸体上的胎记完全一样,你作何解释?”
“那个小易就是逃走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逃的,但是他就是逃走了,他怎么死的,应该是逃走之后遇到坏人了吧。哈哈哈哈。”涂历冷笑道。
白启却不屑道:“这次你以为没有把柄了吗?你的三个小弟一致指认是你杀了小易,然后嫁祸给惹了你表弟的包工头吕强!即便你不承认也照样会判你个死刑!”
苏颜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是个审讯小白了,她知道白启是在诈涂历,其实其他三人还没开始审讯呢。
但是涂历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慌了,他没想到自己带的这些小弟,关键时刻居然还会反咬一口。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这么说!”
白启露出一副可怜涂历的表情:“唉,我审讯过的犯罪团伙,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哪个不是把责任都推到老大身上的,毕竟小弟就是小弟,只要没有人命官司都是从犯,顶多关几年就放出来了,但是一般老大都是死,这是没跑的,尤其是一些小弟们,会把命案都往老大身上推,反正都是死罪,多扛几个又如何,争取个宽大处理,也许还能少判些日子呢。你醒醒吧!”
随着白启的话,涂历的表情变得僵硬,眼神越发狠辣,最后一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模样,对白启道:“这次我认栽了,确实我干这行没想过有好下场,不过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你们问吧,我什么都交代。”
“小易是你杀的吗?”
“人是我失手杀的。”
“失手杀的?这跟他们说得不一样啊!”白启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在监控室里,季杨赞叹道:“白队的演技无敌了!”
李广中点头道:“我都以为真的审问了那三个人了呢。”
涂历大声辩解:“是真的!我对天发誓!大概一个星期前,那小子要跑,被小四发现了,我回去揍了他一顿,实在不解气,我就拿锤子把他的腿又打折了,谁知道这小子疼急眼了居然骂我,我那天跟小鸿一起喝了不少酒,脑子一热就用锤子给他的头来一下子,结果他瞬间就没动静了。我也傻了!”
苏颜忍无可忍道:“你居然还管这种叫失手杀人!这就是故意杀人!”
涂历哀叹道:“真是失手,我要是不喝酒,就不会用那么大力气了,平时我控制力道很好的。”
白启问道:“然后呢,为什么要那样处理尸体?”
“我当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鸿说他正好有个仇人要报复,把小易的头砍下来,不让人发现,然后按照当地人的迷信,穿上红色的连衣裙,绑在桥下的柱子上,人们就会认为是施工队做得打生桩。”
“你们怎么过去的?”
“我们都是渔村长大的,开个船没问题,就在岸边偷了一个渔船,划船过去把尸体绑在柱子上了。”
“怎么把尸体绑得那么低?”
“小鸿对当地的水情还是比较了解,他知道这些日子应该会涨潮,尸体只要绑得低一点,就能晚几天被发现,我们的嫌疑就少一些。”
“是谁砍下小易的头?”
“是小鸿,就是我表弟涂鸿。”
“头现在在哪?”
“在我们在的村后山上埋了。”
“还有两个孩子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是真的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