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生牛犊子那会儿,现在简直像拉屎一样轻松,无数的卵喷涌出去。
用诗人的话说,像是洒落了一片星河。
星星点点地,粘附在荷叶水下的杆子上。
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变成孑孓,然后长出翅膀变成我的样子飞出去。
轻轻松松,喜当妈。
我歪着头畅想,恨不得大声唱首歌。
【唰!】
猝不及防地,我感觉腰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
再一次【唰!】
天旋地转,刺眼的阳光消失了,又是熟悉的黑暗。
我也是无语了,就不能让我完成任务吗?
【呱——】
青蛙抬起前腿挠挠头,这蚊子,肉太少了……
娃生到一半被捕食的弱小蚊子,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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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一片漆黑。
好熟悉的换场环节。
我脑子混沌,恍然想起刚才最后一眼看到的青蛙,心里哀叹——
是的,我应该是一只青蛙了。
还搞不清外头什么状况。
身边挤挤挨挨的,黏腻湿滑的触感,显然,都是同类。
大家都不怎么叫唤了。
【孤寡孤寡】地,听着晦气。
【后厨到了,行,你们就把牛蛙放这儿吧,我带你们去找会计结账!】
【好嘞好嘞,谢谢刘哥!】
我歪着头细听,两个男人声音,一个海拔不高,听着很近;一个敦厚老实,听着像在我耳边炸响。
我所在的麻袋从高处被放下来,我倒霉地被压在下面,忍不住大声咒骂【孤寡孤寡孤寡——】
我:tmd都是猪啊,还不给老娘死开。
呱声一片,吵得脑瓜子嗡嗡地。
蛙蛙们蹦跶不停,十分活跃。
我透过松动的袋口望出去,海拔低的男人站在对面伸头望,果然五短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