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酒看着他,越看越气急,红着眼睛吼道:“苏锦月不是你女儿,秦桑才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打成这副模样,居然无动于衷,你还是个男人吗?还配当父亲吗?既然你没有半分担当,当初为何要去招惹她娘!”孟灵酒心痛不已,为秦桑,也为自己。一席话说得苏延羞愧不已。
“灵酒,你没事吧?”百里鸣将刘义敏带到苏府,刘义敏顾不上其它,惦记着孟灵酒是否受伤。
刘玲珑看着家丁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灵酒,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来。”百里鸣从孟灵酒背上接过秦桑。
孟灵酒依旧满脸泪痕,悲伤地看着刘义敏,“这些人都是我打伤的,包括长庆,他们要报仇,尽管来找我。”
刘义敏在来的路上已经听百里鸣说了原委,伸手抹了抹孟灵酒脸上的眼泪:“你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孟灵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与百里鸣一道离开了苏府。
当孟灵酒和百里鸣带着秦桑回到仙林院时,却看见一群官差围在仙林院前,孟灵酒挤进去,抓住领头人问:“你们干什么?”
韩尧斜睨她一眼:“仙林院涉嫌搅乱傅大人老母寿宴,并偷盗贺礼,奉傅大人之命,查封仙林院,协助调查。”
“你们有何凭证?”孟灵酒质问。
“凭证?”韩尧轻蔑地笑了笑,“你自己去问傅大人。”
孟灵酒努力克制中胸中怒火,放大声音道:“好啊,我这就去问,顺便问问傅大人他小舅子范二狗私底下开的赌场生意好不好?”
韩尧猛然怔住:“你说什么?”
孟灵酒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我有傅大人小舅子私开赌坊的证据,你要不要先去请示一下傅大人,再来忙仙林院的事?”
韩尧转着眼珠思虑片刻,下令官差暂停行动,并悄声吩咐下属几句之后,便不再说话,只在仙林院大堂内站着。孟灵酒懒得理会,径直与百里鸣将秦桑背进了后堂,并让玉露前去请大夫。不到半个时辰,那名下属回到仙林院,向韩尧耳语数句,韩尧撇撇嘴,不声不响地收队离开。官差离开之后,玉露请来大夫给秦桑诊治。
“大夫,我姐姐伤得怎么样?”孟灵酒关切地问。
大夫道:“伤势虽重,不过都是外伤,需要好好调养。”
孟灵酒放下心来,百里鸣靠在门框上,看了眼躺着的秦桑,道:“看来你们姐妹俩和长庆傅亮他们,恐怕要不死不休了。”
孟灵酒已从悲愤的情绪中缓过来:“不死不休,我奉陪到底。”说完又看着百里鸣:“这事你就不要掺和了,免得连累你。”
“你这是什么话?”百里鸣语调一转,又变得不正经起来:“我早就立下誓言,与你出生入死,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孟灵酒被他逗得失笑:“怎么不说抵首同眠了?”
百里鸣无奈道:“我是想说的,可我怕刘义敏听见了会打我。”
临近深夜,仙林院渐渐安静下来。经过大半日的折腾,已是身心俱疲,孟灵酒守在秦桑床前打起了瞌睡,沉睡中察觉什么东西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孟灵酒猛然惊醒,“你怎么来了?”
刘义敏手中拿着一件披风,正要给她盖上,被孟灵酒无意识意推开了。刘义敏摸了摸她红肿的眼睛:“都已经解决了,没有人会来找你们麻烦。”
孟灵酒心有不解:“以你姑母和表妹的性格,怎会轻易善罢甘休,你怎么解决的?”
刘义敏道:“知道你中毒之后,我便派人抓了那对母子,刚才姑母本欲将你大闹苏府之事禀奏皇上,我以锦月下毒害你之事要挟,他们便作罢了。”
孟灵酒微怔片刻,又问:“可是刚才玉露姐姐跟我说,苏锦月的脸是我姐姐毁的。”
刘义敏解释道:“这件事他们没有证据,就算他们以流言之事作文章,我们也有他们滥用私刑的把柄,况且流言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所以明面上他们不会如何,不过暗地里就不一定了,所以你还是住到世子府妥当些。”
孟灵酒摇摇头,“我走了我姐姐怎么办?”说着脸上露出歉疚之色:“这件事让你为难了,毕竟她是你的亲姑母。”
刘义敏笑了笑:“明知你是我心爱之人,却想要你的命,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
孟灵酒深情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谢谢你。”
刘义敏宠溺地摸了摸她脸颊:“傻瓜,我们之间何需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