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在一旁看得好笑。
“是吗?”
“是啊!”孟灵酒忽闪着大眼睛头如捣蒜。
“我住在哪儿?”云中剑挑着眉问。
“住。。。住。。。”孟灵酒边说边向秦桑使眼色。
“别住了,小丫头片子,就这点本事,还敢对我撒谎。”云中剑懒得跟她绕弯子,直言道:“在外面疯了这么久,该回家了吧。”
孟灵酒讨好地上前挽住云中剑的胳膊将其请进屋里,试探道:“云叔,我娘还好吧?”
云中剑抬眼看了看她,“还记得你娘呢?对了,你娘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等你这次回家,关你一年禁闭。”云中剑云淡风轻道。
“一年禁闭?”孟灵酒颓丧着脸坐下来,单手撑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云中剑暗自笑了笑,道:“今晚就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跟我回去。”
孟灵酒一听,急了:“云叔,那个林姑娘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不能走,不管怎么说此事我有脱不了的干系,你不是常教育我说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吗,我完全是秉承您的优良品格,对吧?”
云中剑不吃她这套:“别拿林姑娘的事搪塞我,该做的事你已经做了,留在金陵也帮不上什么忙,为免惹你娘生气,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孟灵酒眼珠转了转,又抱着云中剑的手臂,撒起娇来:“云叔,林姑娘下个月要参加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我听说花魁大赛是专为天下女子举行的,好多有才有貌的女子都会参加,我好不容易来趟金陵,也想见识一下,等花魁大赛一完我就回家,好不好?”
云中剑看着她,道:“你也想参加?”
“不是不是。”孟灵酒急忙招手否认,“我听说那个花魁大赛又要考琴棋书画,又要考诗词歌赋,还要比跳舞,我要是去参加,还没报名就要被刷下来了。”
云中剑笑了两声,道:“酒丫头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云叔,可不可以嘛。”孟灵酒继续撒娇,云中剑犹豫起来,要是让酒丫头继续留在金陵,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情,万一与那个人撞上?如果硬将她拖走,酒丫头一定会不高兴,思及此,云中剑道:“也不是不可以。”
“谢谢云叔。”孟灵酒激动道。
“不过我也会留在金陵看着你。”云中剑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孟灵酒的喜悦之情,孟灵酒撅着嘴,心想被云叔看着,肯定这儿也不许那也不行,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云中剑见她一副深思的表情,一下就揭穿了她:“酒丫头,我劝你别动什么歪主意,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脑袋里想什么我全知道,休想瞒过我。”
“唉。”孟灵酒摇摇头叹了口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云中剑问。
“云叔,我忽然想起出门之前娘跟我说的一些话,我没太听明白。”孟灵酒摆出一副懵懂的神情。
“什么话?”一提起孟云,云中剑来了兴趣。
“娘说这些年她一个人又要打理酒庄,又要照顾我,有些力不从心,说要是有个靠得住的男子能照顾我们娘儿俩,那她可就轻松多了。”
“你娘真这么说?”云中剑暗喜。
“是啊。”孟灵酒一脸纯真,继续说道:“娘还说酒庄里的伙计陈大叔为人忠厚老实,又勤快本分,还说陈大叔的妻子去世多年,他一个男人忙里忙外怪不容易之类的,娘还问我觉得陈大叔怎么样”
“你怎么说的?”云中剑一脸焦急。
“我说陈大叔虽然不错,不过跟云叔比还是差了点,云叔为人仗义,又会武功,长得又俊。”
云中剑听着孟灵酒的话,十分受用,乐得嘴都咧了,又问:“你娘怎么说?”
孟灵酒皱皱眉头,道:“娘说你云叔这个人吧,仗义是仗义,可就是有些吊儿郎当,这么多年时常四处奔波,也不找个正经事做。我说云叔是干大事的人,怎么能拘泥于这些小事呢。”
“对啊。”云中剑附和一声。
“可是娘又说了,她不需要什么干大事的,她只想找个能定下心来安安生生过日子,对我们母女俩好的男子。”孟灵酒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一通,又故作不解地问:“云叔,你说我娘是不是看上陈大叔了?”
云中剑撇撇嘴,心忖陈木头那个二愣子,云云怎么会看上他呢?嘀咕一声:“我怎么知道你娘心里怎么想的。”
孟灵酒故作叹息:“唉,其实吧,我是希望娘能和云叔你在一起的,可是娘有她自己的想法。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娘跟那个陈大叔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说完还偷偷瞄了云中剑一眼。
“他敢!”云中剑嘴里丢出一句狠话。
“我娘有什么不敢的?”孟灵酒不解。
“我是说那陈二愣子。”云中剑解释道。
孟灵酒见云中剑中了圈套,准备趁热打铁:“我娘虽说年近四十,可也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美人,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知道等我回家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冒出个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