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他看着她半晌都不说话,登时就猜到了。他将她那柔软而又温热的身体轻轻地拥到了自己的怀中,她的额角抵着他的胸口,泪水夺眶而出。
她瞒了这么久的秘密,居然被他知道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像耳语,却清晰稳定。“那天我喝醉了,所以做了这种事。你能原谅我吗?”
她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气息和味道,闭上眼睛,两排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渗了出来。连日来所受的委屈,以及起初对他的所作所为的愤恨,此刻都化为两行清泪,绞痛了她的心脏,压榨着她每一根神经。
他低下头,窥视着她的脸,望着她眼角渗出的泪水,伸出指头抹去:“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也问过你好多次,你却不肯承认。你宁愿我跟你妹妹在一起吗?幸好老天爷还是让我们在一起了。蓁蓁,对不起。”
她的唇缓缓地凑到他的嘴边,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吻他。千言万语都化为一个幽绵深情的吻。
接下去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她没有再抗拒他,他也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全无记忆,他们彼此都恨不得融化在各自的身体里。
到了晚上,他们仰面地躺在甲板上,手拉着手,看着满天璀璨的星空,他教她怎么样分辩星座。
“你是天蝎座啊。”她侧过头去望着他。她的身心都已经交给他了,这一次完全是她心甘情愿的,而这一次也是她完完全全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对啊。”他笑的时候,带着种孩子气的纯真,“人家说天蝎座的男人很腹黑,很阴险,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啊。”她转过身直视着他,月光下看着他的样子,更是英气十足。“如果你不腹黑,不阴险,又怎么把我骗上游艇来。”
“你说的对极了,对你,我就是阴险腹黑。不过要看你喜不喜欢了。”他仰着脸在她的腮上啄了一下。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少自作多情了。”她赧然地一笑,又背对着他,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我从来不喜欢勉强人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他的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伸手搭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一辈子都逃不开我的手掌心了。”
“以后的路这么长,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一辈子!”话音刚落,她看到他的眼神变得暗淡了,笑容也在唇边冻结了。她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他们以后的路肯定不会好走,一辈子这么长,他们怎么知道彼此就是各自的一辈子呢。
她无端地感觉到一阵低落,坐起身来,双手抱住了膝盖,将头靠在上面。攸忽间,她感觉到男性的手臂那么有力地圈住了他,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踏实,安心的感觉。
“我说过你就是我的一辈子,我不会再放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深幽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害怕一放手就失去了彼此。
正在这个时候,她似乎听到手机隐隐约约地响了起来。
“怎么了?”他看着她急急地走下甲板来到了船舱。
“我听见手机响了。”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蓁蓁。”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显得出奇的温和,“今天就呆在这里,不要回去。”
“不行。子墨,今天我一定要回去。”她说得很简短,也很坚决。那手机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扰得她心神不宁起来。
安子墨无奈地陪着她回到了船舱,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连忙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接驳,立刻传来伊醒带着哭腔的嗓音:“蓁蓁,你赶紧回来。”
“妈,发生了什么事?”她咬紧了下嘴唇。
“你快点来吧,我们在xx警察局,郁盈出事了。”伊醒尽管斟酌着语气,但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安子墨见她幡然变色,刚想问个究竟,她已经紧张地揪住了他的衣襟:“把游艇开回去,郁盈出事了。”
安子墨当机立断指挥人把游艇开向了岸边,又开车送她去了警察局,到了门口,他见蓁蓁下了车,也从另一侧下去,对她说道:“我陪你一块进去吧。”
“不,子墨,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打电话给你,好不好?”蓁蓁的声音有着些许的不安与忐忑。
安子墨不放心地说道:“还是让我一起去吧。也许我可以帮助你呢。”
蓁蓁拗不过他,末了还是让他跟着自己一块进去了。
在认尸间里,蓁蓁见到郁盈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