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叹息,没忍住叫了一声。
羞得不行,看不见,就连自己的声音都听得特别清晰,一声又一声,随之入耳的还有男人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她反而听不太清,往他唇边凑,被咬了一下。
疼醒了。
孟既明问:「做梦了?」
她嗯了一声翻过身去,才发觉那一处酸得厉害,腿是软的,连动都不敢动了。
他的手臂仍搭在腰间,整个人靠过来。
「是我么?」
「嗯。」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是他,带着亲热时特有的性感,和平时是不一样的。她不敢动,怕被他发现做了个什么样的梦,能羞死。
男人没动,呼吸吹拂在她头顶。
两道呼吸渐渐重叠成一道,平稳,轻缓。
梁善是被孟既明叫醒的。
窗外的太阳正大,不同于夜晚的冷寂。
他掀开被子,「起来,走了。」
「去哪?」
「你说呢?」
梁善还没清醒,恍惚地问:「去签约么?」
男人弯身把她捞进怀里,西装是凉的,整个人都忍不住冷颤着闪躲。
孟既明把她放在浴室,关上玻璃门靠在外面,点了根烟说:「等你?早签完了。」
梁善哦了一小声,隔门看他,一身正装打扮,锃亮的皮鞋,从头到脚的精致。镜子里能看见半个自己,光着身子,头发乱糟糟。
镜子上的电子表显示着十三点。
懒得说什么让他出去,快速冲洗完,男人递过浴巾,又踢了块地垫在门外。
吹头发的时候,孟既明接过吹风机,对上疑惑的眼,唇角压平,「刷牙,快一点。」
吹风机嗡嗡响,梁善低着脑袋刷牙,又洗了脸。
「想什么呢?」他突然问。
她想的不能说,给她吹头发就很诡异,只得说了句:「我的化妆包在行李箱里面——」
「行李箱在车里。」
这是直接把她的行李箱从她昨晚空着没有住的房间里给搬走了呀。
梁善连是谁去拿的都不想知道了。
「你们晚上不是要去……」
「你想去?」孟既明关了吹风机,声音突然就显得很大,「还是想让我去?」
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不让她去,谁爱去谁去。她是吃不消那个张总了,幸好以前接触的那些人不这样。想着,就喃喃地说:「幸好没让关铃来。」
男人嗤笑:「换成她来,我也不能让人把她带走。」
梁善抬眼,从镜子里看过去,「也给带进来。」
「对。」孟既明掰过她的脸,直视着眼睛里不甚明显的笑,问:「你这是在意关铃,还是在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