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就这么走了,云漾漾不由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回事,苦苦在这里半个月,结果目的还没达到,哦不,是被迫没达到,这就走了?
“你……和他认识?”她抬头望向年轻的男孩,他似乎不太开心,正绷着脸自上而下扫过她的脸颊,但是两人四目相对时,男孩紧绷的下颌突然松动,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
“我当然认识,那可是姐姐的约会对象,人家都主动说了,我怎么会不认识?”季炀手指缠了她一些发丝,假装不经意地把玩着。
云漾漾从对方手里抽回她的头发,指尖点了点已经空了的酒杯杯沿:“季炀小学弟,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吃醋了,你闻不到吗?”季炀说着,跨步坐到男人方才的位置上,正好和云漾漾相对而坐。
“你吃哪门子的醋?”她不禁哑然,说到底对方不过是她一夜情的对象,又有什么资格吃醋。
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这个想法不禁让她寒毛直竖,她想起那晚季炀说那是他第一次理论结合实际,也就是说,自己拿了他第一次。
云漾漾再次寒毛直竖,不由开始懊悔,她不该碰处男的,尤其是这种看上去还挺纯情的处男。
季炀该不会真的是吃醋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还没这么自信,她不过一个普通的因为老公能力出众而有钱有闲的孤独美丽少妇,她既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于女性的道德要求,也不符合中华传统几千年形成的男性择偶标准。
她这种女人,不过是因为有钱才被别人称为富婆,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拥有众多情人是她魅力的一种象征。
假使有一天她和李烨离婚,净身出户,她就是别人口中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是不要脸的娼妇,是被人玩坏了的贱女人。
她一直对自己有着清晰而残忍的定位,她知道自己正在堕落,但是他根本无法阻止自己。
她也不想的,但是她太孤独了,李烨根本给不了她一个女人所需要的陪伴和情感价值,这种陪伴不是她开一个微博账号受得百万关注或者每天下午都有朋友陪她健身就能解决的,也不是每周都出轨新的男人就能驱散的。
心里像是有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窟窿,那个窟窿像是黑洞一样,不断吸收周围所有的情感,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填满的一天。
她从未想过她这样的人,会获得一个男孩的喜欢。
季炀理应和其他一夜情对象一样,在那天之后和她毫无瓜葛。
他们本来不应该有任何后续的。
脑子里想了这么多,实际才花了一秒钟。
就在这一秒钟里,季炀反问她:“姐姐对我每天的问候都爱搭不理,却因为那个诡计多端的中年男人半个月的心机就接受对方的心意,还不准我吃醋吗?”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