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心满意足的带上拎着酒坛子的钱家兴走了。
半点都没怀疑乔暖怎么会带了这么多酒到府城来,要知道,他们是来陪考的,可不是来游玩的。
这酒当然不是他们跟着行李带来的,是乔暖放在储物箱里带来的。
说起这个储物箱,乔暖就有一丢丢纠结。
这么好的随身空间,她不知道放啥。
放钱吧,她没那么多的钱放,贵重物品?好吧,她的贵重物品多数都在她娘那里管着了,虽然本来也没几个。
她自己能保管的,就只有脖子上戴的平安扣和几个金的银的铃铛,扎头发那种,哦,她还有首饰,两对银耳钉一对金耳钉。
这还是去年她奶奶给她扎了耳洞之后买的。
说起扎耳洞,乔暖真是好好哭了一回。
按照这里的习惯,原本她两三岁就该扎耳洞了。
可看着奶奶拿的扎耳洞工具——缝被子的大针,乔暖就怕了。
此时,她终于明白每次给人输血用九号针头时,那些患者们恐怖的表情是为哪般了。
确实吓人。
她害怕,就往她爹那躲,乔大山一心疼,这事就往后推,一直推,推到了去年她娘买了一对丁香花的银耳钉回来诱惑她,她这才勉为其难的扎了。
上辈子她是没打耳洞的,当护士,什么首饰都不能戴,她穿个耳洞干啥?关键那时候她也没那个条件去弄首饰。
其实叫她说,扎的那一下子,不算太疼,她忍忍就过了。
问题是扎之前,又是要把针消毒好好烧烧,又是要用花椒给她耳朵揉麻,据说能降低疼痛感,反正准备工作做了好半天,她就战战兢兢的害怕的好半天。
后来怕感染,她又用自制的高浓度酒天天消毒,那个酸爽啊,好在没有发炎。
说回她的储物箱。
现在家里有下人,出门大箱子小包裹的,根本就不用她拿,储物箱自然也就不需要放衣服这些。
原来觉得怎么都不够用的小箱子,现在居然不知道该放什么了?
空着那么多的地方,她看着又闹心,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强迫症。
想来想去,放了一盒子糖果,这个是必备的;又放了些水果,应季的;再就是放了几个小酒坛子。
这酒带着纯属意外。
她的年纪,家里是不可能让她喝酒的,虽然果酒青竹酒都是她折腾出来的。
这几坛子是她偷拿了准备跟舅舅一起偷偷尝一下子,所以都是小坛子,这下好了,贡献了两坛子给周先生。
好吧,她就没有喝酒的命,给就给了吧,反正是给了周先生。
*
“舅舅,今年怎么感觉特别热,比以往都要热。”
穿过来这几年,只要不在夏天出去暴晒,除了一开始住在茅草屋的那几天,乔暖还真就没有感觉特别热过。
待在自家小院里,吹着穿堂风,吃着在井里镇过的西瓜,舒服的很。
“今年确实比往年热一些。”
李如风这段时间突然进入了变声期,好在才刚刚开始,声音变化不算太大,只是有些暗哑。
只不过他自己也不愿意多说话,乔暖也叮嘱他少说,变声期用嗓过度是有可能导致终身嘶哑的,虽然李如风平日也不会大吼大叫,也还是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