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慈心里打鼓,面上还强撑着。她从高脚凳上下来准备去厕所找蒋元真,陌生男人直接挡在前面,她向左他向右,她向右他就向左。
她抬起头与他对视,冷声冷气地说:“麻烦让让。”
“我让你走了?妹妹,趁我现在心情好,你喝了这杯酒,我放你走人,你要是不喝。”男人指了指陶慈后面,“我朋友都在那儿看着,你要是不喝,多下我面子。”
陶慈没有回头求证他说的话真假,是真是假都与她无关,她没有要为他无聊的面子买单的义务,这样的男人,最爱用女人打赌,仿佛女人天生就是他们玩耍愚弄的对象。
她被男人流里流气的话恶心到,想也没想地说:“不喝,我也不是你妹妹,麻烦让一下。”她抬腿就准备走,才跨出一步就感觉手腕一紧,紧接着被一股力量拉着往后甩,‘哐’的一声,后腰砸到了高脚凳凸出来的坐垫上。
高脚凳一个碰一个,哐哐当当的撞倒了两三个。
旁边的人都带着惊恐地退后了一步,不知道这边是什么情况,担心被误伤。
“嘶。。。”陶慈扶着后腰闭着眼睛,一瞬间的生理疼痛使她痛出了眼泪,只有紧紧闭着把它们逼回去。
男人弯下腰,手撑在大腿上,语气中还带着惋惜:“我好好跟你说,谁让你给脸不要。”他抬手捏上陶慈的下颌,摘了她的眼镜,“怎么,真以为自己长得特别好看?高傲得不行是吧?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傲。”
陶慈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眼里满是怒气,恶狠狠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去掰他的手,吐出两个字:“放手。”
男人的劲儿很大,捏得她整个下巴发麻。
“求我啊。”
男人的朋友听见动静都过来围观,站成一个圈把两人围在里面,听见男人轻佻的话语发出阵阵哄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挑中你吗,因为你特别像我初恋女友,特别的清纯,我特别想尝尝……啊操!”
陶慈抓着他的中指就往后撅,她感觉此刻自己在虎口拔牙,她单枪匹马被围住,但还是使出浑身力气去撅男人的手指。
瞬间的巨痛让男人姿势诡异,他别扭的折着身子,“你他妈给老子放手!你们他妈的愣着干嘛?办她啊!”
酒吧的厕所人多,蒋元真排了好一会儿队,回到场子里发现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围在她们刚刚的地方,她一阵心慌,跑着上前去,看见两个男人正一人拉扯着一只陶慈的胳膊。
瞬间气血上涌,她冲上去一把推开男人堆,挡在陶慈面前,厉声喝到:“你们干嘛?黑社会吗?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孩?”
蒋元真的背影,陶慈第一秒觉得安心,第二秒她就恼了,在她后面悄声说:“你过来干什么?报警啊!”
被撅了手指的男人疼得直咬后槽牙,还没缓过劲来收拾刚才那个,又白送了一个来,“现在不是欺负一个了,是欺负两个…”
语音刚落,一支酒瓶子在男人头上裂开,洒下一头的碎玻璃碴和满身的红色液体。
男人的头还没转过去,就感觉领口被死死勒住,勒得他转不过去,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谁…他妈…”
陶慈和蒋元真望着对面的寸头男人,一抬手甩下一个酒瓶子,下意识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