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看着许玉堂脑袋上的白纱布,心疼的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伤究竟是被谁打的,为什么挨打,好像除了曹知秀外,没人知道。
这件事捂得很严实,简直密不透风!
而那天晚上,大家上工回来,是曹知秀领着几个男知青带他去的卫生所。
她本想跟着一起去,却被曹知秀给轰了回来。
再然后,许玉堂就被锁在宿舍里,吃饭喝水,都是从窗户送进去,拉撒全在宿舍里解决。
可她问过许玉堂,他却躲躲闪闪的不敢说。
显然,曹知秀警告过他,或者……打他的人,身份特殊,他不能说!
“玉堂,你歇会儿,我来帮你割点麦子吧?”
谢怡看出了许玉堂的尴尬,干脆捡起镰刀,走过去割麦子。
许玉堂见谢怡走开了,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望着谢怡劳碌的背影,心里趟过一道暖流。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送了那么多温暖和情话,到了关键时候,还真派上用场了!
而谢怡割了两把麦子,踌躇了一瞬,漫不经心地说道:“玉堂,村子里都在传,沈小曼露了大腿的事,你知道吗?”
啪的一声!
许玉堂水壶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土地上。
“你说什么?”
他瞠目结舌地看向谢怡问道。
谢怡蹲着身子,缓缓转过头:“听说,沈小曼提着裙子被狗追,两条大白腿被村里的糙汉子看光了,不少糙汉子都惦记着她,还把……还把这件事编成荤段子……”
“你放屁,少在这搬弄是非!”
不等谢怡说完,许玉堂直接厉声大喝,却扯动了脸上的伤,疼的直抽搐。
谢怡见状,赶忙凑过去扶着他。
“玉堂,你别激动,我是听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许玉堂听她这么说,气才顺了许多,缓缓地抬起头,依旧古怪地瞪着她。
小曼的性子一向稳重,善解人意又聪明,怎么会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想是这么想。
但不知道为何,看着谢怡有些认真的表情,他心里竟莫名的信了一半。
昨天,他一直被锁在宿舍里,躺在床上养伤睡觉,就算那些男知青议论,他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