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死于袁尚之手的消息,不出袁尚所预料,根本就隐瞒不住,姚庆阳伤重逃离幽州,回到武宗,立马将幽州即将沦陷的消息传了出去,包括,公孙瓒之死,同样未有所隐瞒,天下为之哗然,各大诸侯这回彻底地坐不住了,强如公孙瓒都被袁尚所灭,虽然消息传过来,公孙瓒之死有些巧合也有戏剧化,但是,终归公孙瓒还是死了,没有公孙瓒的幽州,就如同一片散沙,再怎么强横,再也无法抵挡袁尚的脚步,就在天下诸侯还未从这个惊天消息中恍过神来时,又一则消息传说,涿郡广阳郡上谷郡全线路线,加上袁尚此前所得的戴军,大片幽州之地几落袁尚怀中,并州虎狼攻势汹涌,其余郡县同样岌岌可危,随时都会沦陷在并州虎狼的铁骑之下。
董卓曹『操』等人有些急了,曹『操』与陶谦的交手,在袁尚进攻幽州不到半个月就已然结束,以为父报仇进攻曹『操』同样出手不慢,通过自己控制的泰山郡,大举出兵,硬生生地从陶谦手中割走了一块肥肉,不仅掠走了数十万的人口,更是强占了下琅琊国和东海郡两地,两郡五城皆为富庶之地,人口众多,顿时曹『操』声势大涨,徐州为之惶恐,关键时刻,若非曹『操』麾下陈宫叛『乱』,内通张邈许汜王楷几人,外联陶谦董卓,往曹『操』的大本营兖州烧了一把火,恐怕徐州诸郡都将落入曹『操』之手。
东郡濮阳城外,笙旗似海,数万身材土黄『色』军服的将士刀剑出鞘,枪矛长戟闪烁着屡屡寒光,众将士簇拥着中间那辆黑『色』威武战车,战车上的华盖下,一道身材精悍的男子盘腿而坐,细眼长髯,大眼阔口,长相虽然普通,却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气势,在千军万马中,同样十分的摄人心魄,此人,便是曹『操』。
此刻,曹『操』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眸子阴沉,死死地盯着高耸的城墙,城楼上,同样杀气凛然,为首那名年轻男子,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脸『色』白皙,眸子如电,怒视着曹『操』,正是将曹『操』后院搅得大『乱』的吕布,历史因为袁尚发生错『乱』,本该死去的董卓未死,吕布也没有机会出卖他的便宜义父,反而忠心耿耿地为其南征北战,此次曹『操』大张旗鼓地进攻徐州,董卓如当初袁尚所预料的般,并非没有一丝反应,在陶谦与曹『操』拼命的时候,派遣吕布携着数万凉州铁骑和张辽的陷阵营在曹『操』的后背捅了一刀,异常的精准,不仅有陈宫和张邈这两个内贼相助,更有陶谦处处紧『逼』,形势立马逆转,『逼』得曹『操』不得不放弃大好形势,回师兖州。
“主公,将士已经整戈代发,是否开始攻城?”一员身材魁梧的大将朝曹『操』抱拳道,脸红目狰狞,浑身散发着一股如同实质般的杀气,显然,手上没少沾人血。
身旁典韦许褚曹氏兄弟和夏侯惇李典等有名的大将眸子纷纷迸发杀机,眼看,徐州之战,形式大好,却被吕布破坏,兖州大『乱』,各将家眷都在兖州,如今不得不回援兖州,众将心中皆恨得咬牙。
如今兖州大部分郡县皆降了吕布,唯有曹『操』亲信夏侯敦、荀彧、程昱三人留守的鄄城、东阿、范县死战不降,本该一片大好的形式瞬间溃烂,甚至连刚到手的徐州两郡之地都岌岌可危,恰巧如今天下诸侯的目光皆被袁尚所吸引,曹『操』这才获得短暂的喘息之机,整军回师,将盘踞在东郡濮阳城内的吕布团团围住,大战未起,一股惨烈的气息却已萦绕在上空。
“先等等,某心中有个疑『惑』需要陈公台为我解开。”曹『操』眉角微微抖动,闪过一丝煞气,沉声道。
众将闻言,眸子里的杀机更甚,众人对陈宫并不陌生,反而颇为熟悉,当年曹『操』还只是一个占据着一隅之地的小令,若没有陈宫迎曹『操』入主兖州,想来,曹『操』还只是东郡小吏,此功不可谓不大。但是,正是这个曾经异常看好曹『操』,被曹『操』称之为有贤臣之能的心腹兼好友,却在他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一刀,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也难怪曹『操』心中愤怒和不解交织,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陈宫宁愿背叛他也不愿意心甘情愿辅佐他。[]三国袁尚98
“恶来,上前叫阵,让陈公台应答。”曹『操』冷声道。
“喏”战车上,近身护卫曹『操』的恶来典韦瓮声道。
战鼓喧天,战马嘶鸣,整个濮阳城外,烟尘滚滚,喊杀天冲天,典韦以步代骑,如同人形熊贲般,每一次的步伐踏地,都会激起滚滚烟尘,异常的骇人,古之恶来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让陈宫过来应答,我家主公有话要说。”
濮阳城上,众人脸『色』微变,唯有吕布心中战意凛然,作为当世巅峰武将,吕布的威名,比起袁尚也丝毫不显弱势,当年虎牢关之战,袁尚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吕布之英勇,举世皆知,先是事丁原,后改投董卓,南征北战,方天画戟在手,天下豪雄皆视为猪狗,曹『操』虽然声势浩大,却也不怕艺高人胆大的吕布放在眼底,至少,目前是这样子,有董卓在身后鼎力支持,有数十万凉州铁骑作为后盾,更有方天画戟在手,他吕布,何惧曹『操』,要战,就战吧。
吕布战意冲双眼,身旁的张缈却心中大震,脸『色』有些惧怕,作为曹『操』的旧友,张邈比谁都知道曹『操』的可怕,不仅在于曹『操』麾下麾下的数万英勇善战之士,更在于曹『操』此人的可怕,手段异常高明,不温不火,想要杀他,弹指之间,真要让曹『操』发起怒来就算是个张邈也不够他杀的。
“陈公台,你可真是害惨我了。”张邈有些哭丧道,此间之事,若非陈宫设计『逼』他,以他与曹『操』的旧交,就算不能封侯拜相,却也会比现在胆颤心惊好得多。
张邈身旁的许汜、王楷同样有些惊惧,此二人颇有贤名,被曹『操』辟为从事中郎,与张邈一样,同样被陈宫设计『逼』反了。
张邈、许汜、王楷几人惊惧,作为反叛曹『操』的幕后推手,陈宫却脸『色』怡然,城下萧杀之气冲天,笙旗嚯嚯响,此人却浑然未觉般,颇为俊逸的脸上却噙着一丝笑容,这般心态,的确十分了得,千军万马兵临城下,眉头却没有一丝皱褶,单就这般表现,也难怪此人能够连番受到曹『操』和吕布的亲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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