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容纳250人的极乐教经营得如火如荼的童磨不懂,为什么领导莫名其妙就怒了。
算了,大人总是这么阴晴不定,他都习惯了。
童磨理了理和服的下摆,正要隐身,无惨蓦地叫住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容忍你胡言乱语吗?”
“?”
“因为,把你大卸八块会弄脏我家。”
打扫起来实在太麻烦了。
乱步和中岛刚出电车,就下起了磅礴大雨。
两人并肩挤在那把小小的透明伞下,勉强躲过了变成落汤鸡的命运。
中岛一边悄悄把伞往乱步那边斜,一边啧啧称奇:
“还好月彦先生有准备。不过,我明明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下雨啊?难道月彦先生在这方面也比较敏锐吗?”
“……闭嘴。”
江户川乱步闷闷不乐。
任何让他意识到无惨优于自己的地方都能瞬间破坏他美好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两人走进武侦大楼。
中岛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小声打了个喷嚏。
两人还没走到侦探社门口,里头火热的讨论争先恐后涌入耳朵。
是谷崎直美的声音。
“你们抢到那个玉壶展的票子没有?”
乱步和中岛对视一眼,看后者不好意思地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
他推门而入。
“早。”
打招呼的声音也因为下雨天低沉少许。
“早上好,乱步先生。早上好,阿敦。外面下雨了,直美给你们端杯热茶,怎么样?”
“谢谢直美(小姐)。”
江户川乱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托腮昏昏欲睡。
过了五分钟,伏案奋笔疾书的国木田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抬头。
他托托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瞥了眼墙上的钟,转向江户川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