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森让司机把车开过去。
那边苏恩已经从聂慎远背上跳了下来,正拖着聂慎远的手说着什么。
司机把车停在两人面前偿。
秦珂坐着没动,只有侯文森打开车门下车,主动伸出一只手:“聂医生,久仰大名。撄”
聂慎远看向他,末了才淡淡问了句:“你是?”
侯文森笑了笑,自报家门:“我是侯文森,前阵子我儿子灿灿的手术是你的王教授一起做的。”
聂慎远笑笑,答得直接:“是吗?病人太多,我不大记得了。”
侯文森何许人也,当然知道对方是故意刁难,脸上不露出丝毫不悦。
倒是旁边跟着的两个黑西装男人已经目露凶光,往这边瞪过来。
侯文森扫了一眼过去,那两人立刻规规矩矩埋了下了头。
“这是聂医生的妻子吧?很年轻漂亮。”侯文森微笑看了眼苏恩。
苏恩第一次见侯文森,很难把这个看似温和面善的中年男人,和传说中在Y省呼风唤雨的涉黑商人联系在一起。
侯文森说:“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聂医生给灿灿手术期间费心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聂慎远神色如常:“有点事,改天吧。”
侯文森却不肯轻易放人,又轻描淡写聊起灿灿的病情,后来又扯到前些年他坐牢的事。
苏恩听着,想起聂慎远那晚提过,侯文森和秦珂刚结婚时,势力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在Y省一次打黑行动中被抓了典型,坐了两年牢。
现在侯文森故意提这事,话里到底有没有别的意思?
聂慎远问他,“我认识几个擅长刑法的律师,侯先生要是有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以后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侯文森无所谓地笑了笑,抽着烟继续说:“监狱里面的日子虽然不太好过,还好后面是出来了,感谢当初送我进去的人,我也算是进去长了回见识,以后有机会会当面谢谢他。”
苏恩在旁边听着两个男人面不改色打着机锋,脑子里转得飞快。
到底是她太笨了,还是她身边的人都太聪明了?
以前她和顾元东混在一起胡吃海喝时,真觉得世界上其他人都笨得要死,她苏恩已经算是一个非常聪明伶俐的人了。
可自从嫁进聂家之后,第一个聂慎远把她压得死死的;第二个聂家老太太把她治得没了脾气……还有聂父、傅瑜、傅明铮这些人……她觉得自己已经笨得无可救药了。
尤其是聂慎远!
你看看,人家对着当初不共戴天的情敌,都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苏恩一时只觉得这两个男人的心理素质实在强大,睁眼睛说瞎话的本领一般人绝对学不来。
直到最后告别时,两个男人都一脸淡定地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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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苏恩问聂慎远:“聂老师,那个侯文森据说他是黑社会,是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