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将小红搬起,扔到床上,铁链哗啦啦地响着。小红发出低低的哭泣,喉咙里忽然喊出了“文斌”两个字。
“你还想着那小子是吧,没关系,你大可以叫着他的名字。我玩着更爽。”
低沉的声音淫笑着,像夜枭一样刺耳。
陈文斌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拉开窗户,跳了进去。
一条拴狗用的铁链套在小红腿上,从床上耷拉下来。
“你是哪个,想干什么?”
男人在床上一个翻身,躲到最里面,把小红支起来,挡在前面。
小红赶紧抓起被子,挡在胸前。
陈文斌早已经看清,床上那个男人不是当初那个傻子,而是傻子的老爸,长兴村的村长。
“我是谁,我倒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陈文斌眼中怒火喷射,结合之前的蛛丝马迹,他早已经推断出眼前是怎么回事了。傻儿子虽然脑袋治好了,估计还是小孩性情,一时半会圆不了房。
老头子半是见色起意,半是为了传宗接代,于是李代桃僵,夜夜来做新郎。
小红低着头,含泪道:“文斌,你不要说了。我本来就是个坏女人,和谁过不是一样的。”
陈文斌狠狠地说:“你从前的志气呢,你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了母亲和弟弟。现在又是为了谁?”
“你别说了,别说了。”小红使劲摇头,“我过我的日子,你为什么要屡次闯进来?”
陈文斌走上前,抓起铁链,啪地一声,扯成两段。
“这就是你过的日子吗?”
这时,躲在床里面的村长酒已经完全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认出眼前这人,正是数日前的那个神医。
他从床上滚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神医,神医,我是个畜生啊,我禽兽不如。我这都是为了牛家的香火传承,傻儿子脑子虽然好了,却没有男性能力啊。”
陈文斌厌恶地看着眼前的老男人,只觉得生活如同一部荒诞的话剧,被命运指定为悲惨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他提起脚,一脚踢在村长脖子上,将他踢昏在地。
小红捂着嘴,看着倒在地上的村长,吓得差点叫起来。
“你杀了他?”
“只是晕过去了。”
陈文斌见小红还坐在床上发呆,问道:“你是准备一辈子这样下去,还是离开这里?”
小红坦然地走下床,从地上捡起衣服,一件件穿好。她抬起头,望着陈文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天下虽大,我却觉得无处可去。文斌,我给你去做保姆,做仆人,好吗?我会做饭,会洗衣服,什么都会做。我不要工
资,什么都不要。”
陈文斌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猛然回忆起初次见她时的情景,她虽是满脸风尘,却充满活力,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那是多么的豪气干云。
“好,你跟我走。”
陈文斌抱起小红,放到窗外,自己轻轻一跳,来到屋外。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