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吴晴都和往日一样,太子和四皇子自从宴请之后便没了下文,只有崔家那个臭棋篓子这天连续的叨扰,为了耳边清净所以去了华香楼和他下棋,只不过这次为了自己能清净很长时间,这次吴晴没有留手,直接将这位崔家公子杀的片甲不留,彻底打击到他对棋局的热爱,甚至让他开始怀疑人生,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估计有一个月左右这崔公子不会再来烦吴晴,就连离开华香楼时也没听到那句熟悉的“吴晴,你给我等着。”门口跑堂的伙计倒是看见崔公子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而其余时间吴晴都在内院里看看书,为春闱做准备,说是为春闱做准备,实际上就是让自己在春闱之前调整调整心态,让自己静下来。
“啪”的一声,吴晴合上书,放在书桌上,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心里却还是静不下来,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
索性也不看书了,叫来冷弃和巧珍,一起出去逛逛。
春天的京都,万物复苏,鸟儿站在刚发芽的树枝上鸣叫不停,空气中带着些嫩芽散发出的特有的味道。
流銮河上的花舫大多都停靠在岸边,只有少许被人包下的船只畅游在河道里。
吴晴的目光停在了那艘最大最豪华的“天上人间。”脑海里浮现了一道倩影,那靠在自己身上柔若无骨的身姿。
“少爷想什么呢?”
巧珍见吴晴看着流銮河上的花舫出神,便带着坏笑的询问着。
“是不是又在想那个李琴姑娘,要不我去把她请来?”
巧珍的语气中带着些调侃式的阴阳怪气。
吴晴摇了摇头,否定了巧珍的想法。拿着折扇的手示意巧珍靠过来,巧珍半弯着腰,把脑袋凑到吴晴面前似乎是准备听少爷有什么吩咐,吴晴轻轻抬手,用折扇在巧珍头上敲了一下。
“啪。”声音虽大,但却不疼,吴晴根本没舍得下手。
“别闹,少爷我就是在欣赏湖光景色而已。”
“少爷…”巧珍撅起小嘴,对她所受到的待遇表示抗议,但是很显然抗议无效。
推着轮椅的冷弃,少见的露出了笑容。
正是春季相遇晚,流銮河畔多游人。
河岸两旁,踏青赏春的数不胜数,原本偌大的河畔这时也显得小了些,一般人家直接席地而坐,弄些瓜子花生之类的炒货配上二两烧酒,说着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享受着难得的休息,略微好些的人家,便相邀在凉亭之中,点上一壶茶饮,端上些许点心,聊着京中的逸闻趣事,欣赏着初春的美景,而达官贵人们则不同,他们喜欢带上家眷,在流銮河畔的酒楼雅间中品尝些新鲜的水果压榨出的果汁,研究着哪种果汁兑入佳酿中又有哪些别样的风味,在配上具有各地特色的点心小食,喜欢热闹的,还会按照喜好点些小曲或是找位说书人说上些耳熟能详的故事。
这些就是流銮河上最常见的赏春模式。
吴晴原本便是想找个雅间,点个说书人,听着最近新出的话本再来些茶水小食什么的,奈何一连问了几家雅间最适合看风景的店铺,都早已没有空位,所以便打算让冷弃推着他走走便打道回府。
忽然想起,对面有个小山头,那里环境幽静,虽说不上风景优美,但胜在足够高,而恰巧,在足够高的地方有着一座凉亭,从那里能更好的看着流銮河的全景,只不过那里似乎有部分官兵驻守,从不对外开放,若不是华香楼开在着流銮河附近,吴晴也不知道这里还藏着这样一个观景点。
虽说有官兵驻守,但是吴晴上去观景也不是一两次了,驻守的官兵都知晓他的身份,也都客气的让吴晴上去随意观景,当然吴晴也懂,没少让巧珍给他们些茶水费。
找了个口味还不错的店,买了些茶水点心,坚果小食,顺带也买了些水果,三人便向那座小山走去。
越走越不对劲,距离流銮河畔一盏茶功夫就走到到的小山头,沿途上居然看不到一个人。虽说山上一般人上不去,但是这沿途的风景不比河畔差,甚至还要更宁静些,以往吴晴来的时候这两边的树影之下可都是人们坐着休息,或是在两棵树之间弄着吊床小憩,可是今天,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冷弃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推着轮椅的速度慢了下来。
“少爷,行动科暗中保护你的人没消息了。”
冷弃已经感知不到暗中保护的人存在,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如果有突发情况,行动科不会不示警,不过是什么人能轻松解决行动科派来保护吴晴的人,那些人都是6级左右的高手。
吴晴几乎和冷弃同时感知到,他示意冷弃继续推着他向前,身旁的巧珍有了这紧张,提着食盒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食盒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