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很快就结束了,吴晴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已经答卷完毕,不过这是殿试,还是要尊重一下考场纪律,这提前交卷就免了吧。
结束后试卷封存,由于杨公公要亲自将封存的试卷护送到御书房,所以就喊了一个小太监,将吴晴送出皇宫。
午门外,等待的车马已经不多,看马车上的家徽与族徽,除了在陛下御书房的,也就剩军机处几位大佬的马车还在。
等候多时的吴家马车,在第一时间就驶了出来,接吴晴回家,至于吴道子,吴晴已经看到京畿处的马车来午门待命了。
御书房内,陛下赐了坐,宰相坐首位,吴道子居中,何振华最末。
“都说说,信的内容你们都看了,怎么看这事。”御书房内,充斥着皇帝的威严与压迫,陛下半靠在座椅上,揉弄些太阳穴,看上去有些疲惫。“何振华,你是兵部尚书,你先说。”皇帝把一份密信放在桌上,准确的说是半封,因为这封信只有一半,另一半似乎被撕毁了。
兵部尚书何振华马上就跪了下来将头深深的低下,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陛下恕罪,臣的确不知,此事和臣绝无半点关系。”
确实,贩卖军粮,倒卖武器,转卖军需,无论哪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而且如果按照信里的分析,是转卖给浪人的,这就是通敌叛国,更是千古罪人,受万世唾骂,所以此时的何尚书内心无比恐惧,虽然南国当朝陛下励精图治,有心当一个千古名君,但是伴君如伴虎,谁又能知道下一秒自己的人头还能不能保得住,而更严重的就是不能牵着到家人。
不过这封信的关键位置被撕毁了,看样子像是在抢夺中被撕,这残留的半封信上还有已经干枯的血迹,而被撕毁的正是部分人员名单和其他相关的线索,而这传出消息来的正是京畿处安插在闽南军营中的“钉子”,随着这封信的送达,京畿处也再联系不上这“钉子。”
这封信是今天上午吴道子的密奏,京畿处上下无人知道这事,陈瑞林报告给吴晴的消息也只是提及了浪人袭击粮仓一事。
现在知道这件事的,连同陛下在内也只是四个人。
跪在地上的何振华全身颤抖,冷汗浸透衣背,不管怎么样,至少他这失察之职是坐实了。
“起来吧,朕又不是问罪,只是谈谈这事的看法。”
何振华颤抖的站了起来。
“陛下,臣想问,京畿处是否验证过此信中所说事件的真实性。”
还是宰相先开了口。
“宰相大人是怀疑我京畿处儿郎的忠诚度?”
吴道子有些不悦。
“吴大人,我只是想问,这么重大的事件,京畿处有无核实。”
吴道子说道:“此信件还未到京城之时,我京畿处的在闽南的这位探子便已未按照京畿处的规定按时上报动态多日,京畿处与他早就联系不上,而其他探子要么不知情,要么也联系不上,我通过北边的探子得知…。”
这里的北边,自然是北朝,而北边的探子,自然是安插在北朝的京畿处暗探。
“得知前不久,在闽北的仓库遇袭,在偷袭中,浪人用了我南朝军方连弩与弓箭。”
吴道子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这残信上早已干枯的血迹,接着说道“恐怕…”
吴道子看了看陛下与身边的两位,并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大家都心知肚明,恐怕这残信上写的属实。
莫宰相站起身来,对着吴道子深深鞠了一躬。
“我对京畿处的儿郎们道歉,吴大人别介意。”
吴道子扶住宰相,让他坐下,没有说话。
宰相思索片刻后开口。
“陛下,臣觉得必须彻查此事。”
在一旁有些哆嗦的何尚书第一时间附议。
“陛下,臣建议由京畿处主理,大理寺,刑部,三司共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啊,陛下!”
皇帝看了看何尚书一眼,没有说话,目光放在了宰相身上,意思就是你怎么看。
“陛下,不可。”
“哦?丞相提出查的是你,怎么又说不可?”
皇帝的脸上狐疑出现的多少有些过于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