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生气,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他把我的情绪也带动了起来,朝西精神病院有多危险,他一概不知。
尤其是我偷听的那些对话,叫周主任的家伙,做着那些惨无人道的勾当,没有一点人性。
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他们绑进去割腰子,然后编造一个我猝死的新闻,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见陈辉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我当场怼回去:“我感谢你奶奶个腿,在朝西精神病院做保安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还被别人绑架到缅北,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心情吗?要不是我的命好,逃了回来!指不准就死在了国外。”
我忘不了那些被关在地牢里的人。
我忘不了他们身上的伤痕。
也忘不了他们身上的刀疤以及角落里被砍掉脑袋的无头尸体。
恐怕他们这一辈子都回不了国,最终的宿命无疑客死他乡。
我真心替他们感到可悲。
陈辉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家伙,见我的情绪也上来了,跟我讲话的口气弱了许多:“你被人绑到了缅北,那只是个意外,话说回来,你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还拿了一个月工资,我一个月工资才五千块钱,你一个月就2万,人比人气死人。”
他总是拿钱来说事。
又不想想之前在朝西精神病院西门猝死的10个保安。
他们可是一分钱也没有拿到。
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掉了,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死因,说不准被院方的人拉去割腰子也说不定。
这么高的风险要我去做,说实话,2万块钱都少了,我的两个腰子可不止2万块钱。
王小胖一直暗示我真相,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那10个保安肯定不是猝死,极有可能是被人害死。
对于月薪2万块钱这一件事情,我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应得的!2万块钱一个月的工资是我用命换回来的,去一缅北,手机被人抢了,命都差点丢了,如果你也想赚这个钱,可以跟我一起来朝西精神病院西门做保安!反正我打听过了,这个岗位还招人。”
陈辉有意避开视线:“我就不去了,你老老实实的在那做好你的保安吧,呵呵呵呵,这个钱我赚不来。”
一般只有在隐瞒事情的时候才会转移视线,我厉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都赚不来的钱,难道我赚得来?陈辉你个老贼?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沉思片刻,缓缓地开口:“贺喜,这么久了,我也不瞒你!你是在朝西精神病院西门做的最久的一个保安,没有之一,之前派过去的保安,没有一个人是领得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的。”
敢情我能活下来,还真是我命好?
怪不得这么好的工作他不去要我去,没人会给自己挖陷阱,挖好的陷阱也只会让别人跳。
我连忙追问:“朝西精神病院西门猝死的那10个保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可能这么巧都是猝死吧,我绝对不相信,这一系列事情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没有回我的话,闭上嘴巴沉默不语。
我还要追问,他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了恐惧,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恐惧过。
如果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阴谋,那他肯定知道些事情,只是不敢跟我说。
在离开澡堂之前,他留下一句话:“朝西精神病院不干净,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保安,不要打听任何事情!因为真相不是你能接受的,你若是硬要调查,我可保证不了你的生命安全。”
抛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