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保镖例行搜身。
颜修张开双臂,微仰起脸,很配合他们的检查,前后左右,连耳朵上一颗红色的宝石耳钉也没放过。
可颜修没有带一枪一弹,甚至没有任何金属物品在身。
“皮带扣是金属的,要不要我抽出来给你们?”颜修很认真的在询问,然后就作势要解皮带。看上去是想要当众脱裤子。
萧绕抬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他沉着脸说道:“不必,请进。”
颜修停止了自己狂放不羁的下流行为,跟着萧绕进了别墅。
“呜呜……嗯嗯嗯……”
刚一踏进这富丽堂皇的房屋里,就听见裴钰无助的哼唧。
“哥哥!”颜修闻声望去,一眼就看见摇摇欲坠的裴钰,他正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嘴巴被贴上了胶布;而椅子正摆放在落地窗外面,那应该是供房屋主人观测星象的平台,面积很广阔,而椅子就在平台的边缘,围栏很浅,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十分危险。
颜修刚刚跨出两步,结果就给屋内的保镖拦截下来。
“别急,先坐下再说。”萧绕对着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
颜修心想你他娘的不急用得着这样吗?他递了个眼神给裴钰,裴钰立即停止了呜呜叫。
颜修依言入座,他目视萧绕,却用余光把整个房间的格局收入眼底;旁边的隔帘后面有个模糊的人影,应该就是那个老女人了,还他妈的想垂帘听政不成?
颜修接受了萧绕的香烟,并且俯身借了个火,他呼出一口笔直的烟雾,作为了开场白。
接着是后续:“说吧,怎么样才肯放了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他了?”萧绕反问。
颜修也不怒,很随性的问道:“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叙叙旧。”萧绕随口答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扯淡,主动权在萧绕手上,他可以选择不公平交易,或者赶尽杀绝。
裴钰在窗户外面吹了冷风,他不发烧了,但感冒正严重。被吹的鼻涕横流,他爱干净,为了防止鼻涕流下来,他时不时的要吸吸鼻子。听上去不太雅。
鼻涕流的同时,眼泪也想流。他就知道弟弟不会不要他,当真还是给他盼来了。
他高兴,之前的阴霾烟消云散,他不知道这叫做感动,只是从沉重到狂喜,是一个失重的过程,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流与眼泪。
“被操上瘾了是不是?还想回味一下?”颜修以为与萧绕无旧可叙,无非就是一些互相戳伤疤的过程。
“把你拍的东西还给我。”萧绕懒得同颜修逞口舌之快。
“早扔了,还真把自己的演出当成经典了?告诉你,收藏价值远不如苍井空姐姐!”颜修非常遗憾的对萧绕说。
萧绕阴沉的脸越来越阴沉,仿佛面上笼罩着黑烟,就快看不清五官了。
颜修叹了一口气,他淡去了嘴角的笑意,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你明明就说不过我,何必要自取其辱呢?不如干脆一点,我不会让步,你尽管开出让我知难而退的条件好了……”
“我说不过你,可我打得过你啊!”萧绕偏了一下头。
旁边的保镖立即化身为打手,蜂涌过来,颜修起身。
“你敢还手,我就把他从那里推下去。”萧绕也学着颜修的样子挑起一侧嘴角,但意味就大有不同了,是透着阴险的神经质感觉:“顺便介绍一下,那里是很陡峭的坡度,下面全是巨石,落下去即便不粉身碎骨,也会摔成终身残废,你可以验证一下他的运气!”
颜修迟疑了一下,以他的身手,以一敌十或许都不成问题;可此时却先一刻被对方击中腹部,颜修弯下腰来,背部顿时又受到重创。
这些人次次下狠手,不讲套路,纯粹的就是攒足了力气暴打。
颜修当真就没有还手。
“呜呜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