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让夫妻俩都惊喜不已,“当真能让贵人看到你作的诗词?”
柳子淮点头:“伯爷是这么说的。”
贵人能看到,说不定还能传到天子面前。
能在天子那里挂上名号,指不定落下什么好来。
就如帝师随口一言就带给柳家以前熬死都熬不来的机遇一样。
柳长临难掩兴奋,他重重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欣慰不已,“若是你春闱高中桂榜,咱们柳家恐怕门庭就要大不同了,哈哈哈!”
柳大太太也欢喜不已,脑里已经想到有诰命加身的一天。
父母的与有荣焉,让柳子淮的思绪又回到伯府梅园那一刻。
或许,他还能有更大的造化。。。。。。
“我儿有这般出息真是多得帝师谢大儒指点,他可真是我们家的大贵人哪!”
本来张嘴要说点什么的柳子淮倏然收住了口。
柳大太太恍然不知自己一句话,就让脑子发热的儿子如浇冷水。
山长肃严的面容在柳子淮的脑里闪过,让他顿时意识到后果。
稍有不慎,柳家将名声扫地,一切难保。
他奢望了。
认知到这点,柳子淮心情再次跌落谷底,但还是勉强撑起笑容与父母说了些诗会上的趣事。
离除夕还有三天,柳家给云家送来了半车年节礼。
云家回了半车回礼。
并且给谢大儒和旁支的谭氏也送了节礼。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流云锦的缘故,谢家主支也随着傍支回了云家一份年礼。
随后就是过年。
除夕,云玄月设香案祭拜父母。
柳絮般的雪花飘挂在院子里干枯的树枝上,苍穹蒙蒙色如暮。
清扫干净的院落一角,香案上蜡烛成泪香成灰。
云玄月朝着皇陵方向跪拜,然后又朝着江南方向伏地叩首。
再三叩拜后,才合掌祷告:“父亲,女儿已经回到京都,现时虽不能去您坟前祭拜,但能在此地思寄长空,女儿已经很高兴。
您且等等,终有一日我和弟弟会光明正大的把您和母亲迁入皇陵,让你们得享长明灯火,受子孙瞻仰!
女儿在此立誓,必不辱父母重托,弟弟也会跟女儿一样,永记教诲。”
铿锵有力的低语,是激励她步入京都旋涡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