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时候,两只手臂外侧就红的跟虾皮一样,下臂处各起了两个大水疱,我拿根针小心翼翼地把水疱戳破,用纸巾引流出里边的水,再上了药膏。
戎海东回来时我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问;“阿姨呢?”
我装模作样转移话题:“我手疼,不想说话。”
他上厨房瞅瞅,才走过来,抿唇打量了我手臂半天才冒出一句;“像烤熟的蹄膀,烤的还挺透。”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丫成熟的外表下是一颗这么恶毒的心……
“还疼吗?”他问。
我盯着电视,摇摇头。
“要不要再上趟医院看下?”
再摇头。
“阿姨是不是不想做了?”
继续摇头。
“肚子还饿吗?”
还是摇头……
摇到一半我唰地抬头看他,改为正色坚定地点点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微弯,神情愉悦。
“既然你不饿,那我就自己随便吃点了。”
我猛摇头,暗呼——NO!雅蠛蝶!
他见我还不说话,转身就要走,我一个箭步扯住他的衣袖说:“大哥我错了,我快饿死了!”
“你喊我什么?”
我愣了下,不确定地重复:“大哥?”
“我跟黑道不熟。”
我再愣了一下,此大哥非彼大哥OK?于是反问他:“那你想怎么喊?”
他似乎蹙眉想了下,估计也没想到中意的称呼,干脆说:“算了,就这么叫吧。”
不想再罗嗦,我急吼吼地问:“大哥,去哪吃?吃什么?”
他边换鞋边说:“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想去我不勉强。”
我瞧瞧我那伤处瘪瘪嘴心想:我就是怕我这手吓着人吃饭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为图方便,我就换了双夹脚凉拖。可是我这人从来没有把换下的鞋放的好好的习惯,就看他弯下身,把我那双拖鞋整齐的放在鞋柜中,他的拖鞋旁边。
见状我不仅一点谢意都没有,反倒抛开了他的好教养的想法,恶意地猜测这人是不是有强迫症呢。
他驱车从城南跑到了城西,在江边停下。江边的一条小支流上横跨建了一幢洋楼,有两层高,远看倒像个水坝,上边由彩灯组成了“归园田居”几个字。
此处没有标设停车场,但三三两两的车停的到都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