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我明白。再重新问我一遍吧。”
“您最后一次见到您的丈夫是在八月二十三日?”
“是的。”
“那天他离开了英国,赴巴黎参加会议?”
“是的。”
杰索普继续快速地提问:“他参加了本次会议的前两天议程,第三天他没有出现。据说他曾向一位同事提过他不准备参加那天的会议,而是去乘坐平底游览船[1]观光。”
“平底游览船?什么是平底游览船?”
杰索普微微一笑。
“就是那种航行在塞纳河上的小船。”他机敏地看着她,“您是不是认为这不像是您丈夫会做的事?”
她含糊地说:“我确实有些疑虑。在我看来,他应该更关心会议的进程。”
“可能那天会议讨论的主题他不是特别感兴趣,于是他选择给自己放一天假。这么说您能接受吗?”
她摇了摇头。
“他那天晚上没回旅馆,”杰索普继续说道,“根据目前我们的调查,他没有前往其他国家,至少没用自己的护照跨越国境。您觉得他有没有可能还有一本护照,登记的是不同的名字?”
“哦,不会,他为什么要这样?”
男人凝视着她。
“您从来没见过他拥有这类东西吗?”
她用力摇了摇头。
“没有,我也不相信他会有。一刻都不会相信。我不相信他是蓄意失踪的,像你们试图证明的那样。他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又或者可能他失去了记忆。”
“他的健康状况一直没什么问题吧?”
“是的,只是有时因为工作过于努力而稍微有些疲倦,仅此而已。”
“他看上去有没有因为什么事而忧心或沮丧?”
“他从来不会为任何事感到忧心或沮丧!”她用颤抖着的手打开皮包,取出手帕,“这简直太可怕了!”她的声音发颤,“我无法相信。他从来不会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可能是被绑架了或是遭遇袭击了。我尽量不去这么想,但有时我觉得一定是这样的。他肯定已经死了。”
“不要这样想,贝特顿太太,不要这样……如今还没有做这样的推测的必要。如果他死了,现在我们肯定已经发现他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