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醒触摸这些照片的时候,仿佛又摸到了池翠的身体,一种细腻的手感穿透了皮肤,遍布了他的全身。他的指尖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就像是昨天下午把池翠扶上床时的感觉。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便合上了相册。接着,他又看了看其它的东西,甚至还找到了一本日记。但他并没有打开它,而是把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放进了一个大袋子里。然后,他爬下了小阁楼。
几分钟后,他拎着袋子走出了房门。
夜色依然迷离,就像他的心一样纷乱。下午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他的耳边不停着响起罗兰的话,眼前却总是晃动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孔。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心很龌龊,他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可是,无法控制。
他来到了池翠的房门前,不敢再往走廊里面看去了,直接按响了她的门铃。
很快,池翠为他打开了门。
&ldo;你怎么来了?&rdo;她斜倚在门口,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楚楚动人。
&ldo;我有些东西要还给你。&rdo;
&ldo;你不欠我什么东西?&rdo;池翠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但还是把苏醒迎了进来。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她看起来没有还准备好,只穿着一身睡衣,露出了丰韵的体形。
客厅里的灯光很暗,苏醒轻轻地坐下问:&ldo;小弥睡下了吗?&rdo;
&ldo;是的,我强迫他早点睡,免得他晚上睡不着到处乱跑。&rdo;
&ldo;对。&rdo;苏醒显得很紧张,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ldo;你的烧……烧退了吗?&rdo;
她微微笑了笑说:&ldo;早就退了。非常感谢你的照顾。&rdo;
忽然,她意识到了昨天下午,他们身体之间的小小接触,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苏醒也有些尴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ldo;小弥怎么样了?&rdo;
&ldo;他还是继续胡说八道,说什么在天台上看到个白衣服的小女孩。&rdo;
&ldo;又是那小女孩?&rdo;他的心里又是一颤。
&ldo;难道你也见过?&rdo;
&ldo;不。&rdo;苏醒连忙摇了摇头。
&ldo;对了,刚才你好像说有些东西要还给我?&rdo;池翠的眼睛注意到他手里的袋子。
他点点头,从袋子里拿出一本相册,放在台子上。
池翠的眉毛一跳,她立刻接过了相册,翻了翻其中几页,她紧张地说:&ldo;这怎么会在你手里?&rdo;
&ldo;上次我说过,阁楼里还剩下一些过去的东西。现在我给你送回来了。&rdo;
&ldo;谢谢。&rdo;她低下头,轻声地说。
苏醒把整个大袋子都推到了池翠的脚下:&ldo;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你看一看吧。&rdo;
&ldo;不用了,我本来就不需要这些东西。&rdo;她又看了苏醒一眼,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说,&ldo;对不起。&rdo;
&ldo;没关系。&rdo;苏醒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了,&ldo;我知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但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在你的相册里面,从来没有过你与父母的合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