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何德何能让福晋喜欢,不过是看在臣妾身份低微怜悯臣妾罢了。”
陵容起身端起一杯酒,说完这句话之后一饮而尽。
原本纷纷扰扰的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
“哎,愉贵人真是难得,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父亲贬了官你升的倒很快,算来算去往后就是福晋的义妹了,真是让姐姐好生羡慕。”
齐妃打破静寂感慨道。
“安比槐的官职不是被贬,是他自请辞官。”
皇上脸上露出温怒之意。
“齐妃姐姐真会开玩笑,你若真羡慕不如先说服李知府辞了官职再说?”
曹贵人轻蔑一笑,随即端起酒杯起身,“愉贵人自有过人之处,福晋欢喜咱们后宫姐妹该同喜才是。嫔妾这杯就先饮助兴。”
“好,说的好,干杯!”
皇上举起酒杯转怒为喜。
众人举杯同饮,杯子才移开嘴边,音袖就跑到曹贵人旁边耳语一番,曹贵人脸色大变。
宝鹃瞪着眼看着她们的表演,前世也是这样。温宜吐奶了。
曹贵人的表演不露痕迹,起身向皇上表示自己有事要先行告退。
皇上一问才知道温宜又吐奶了。
上个月才过了周岁,吐奶实在不应该,华妃也起身表示了自己的疑虑和担心。
谁都知道温宜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公主,公主不舒服,谁都不能舒服。
宴会散,陵容莞贵人挽着惠贵人回宫。
“姐姐不觉得蹊跷吗?婴儿吐奶是常事,可是温宜公主如此反复,华妃说是暑热,温宜如今住在华妃的清凉殿,她如今得宠,是最清凉的所在了,所以华妃说的暑热不合理呢。”
陵容分析的头头是道。
“之前没有听说过温宜有吐奶的症状,如今来势汹汹,好生照顾应该没有大的问题。”
惠贵人摆摆手说道。
“慈母心肠,舐犊情深,但愿曹贵人和华妃能好好照顾温宜。”
莞贵人淡淡说道。
陵容听出话里有话问道,“姐姐的意思是?”
莞贵人看着陵容不说话,眼睛里却说了很多话。
“为一己荣宠?身为母亲这样也太狠心了吧?”陵容不可思议的说道。
“我一直以为人性本善,可入宫之后所见所闻,天性亦可扭曲,我倒不能不这样恶意揣测了。”
莞贵人说的时候脸色波澜不惊,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比如鱼儿游在水中一样。
陵容接着说道,“我听宫人说,前朝的妃嫔常常利用自己襁褓中的子女争宠。”
“母亲原本是世间最温柔慈祥的人,可在这深宫之中为了争荣宠,不惜儿女为利器。自己的儿女尚且如此,难怪历代为争储位而视他人之子为仇敌的比比皆是。”
看来后宫中以儿女争宠并非奇事,木薯粉的事情就在眼下,她们俩感慨后宫争宠扭曲人性,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想华妃曹贵人的矛头对准的是谁。
后宫争斗不就是在皇上面前使坏一下让他人失宠腾出位子来让自己得宠。都觉得温宜吐奶这事不正常,怎么还不快点想想自己的处境。
华妃最见不得的就是莞贵人的三人姐妹团了。宝鹃以为她们送惠贵人回闲月阁的这条路上能分析出自己危险的处境,可这三个人说着说着居然聊起了平时听到的那些宫人们将的各种奇闻异事的八卦。
还是少操些心吧。莞贵人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吃什么亏,唯一的遗憾就是因此和端妃攀上了联系,而端妃则是宝鹃最讨厌的人,在她心里华妃比这个女人都好一点。
两天之后,温宜吐奶哭闹不止。想干的不想干的人都去华妃的清凉殿看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