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家都懂得,人之常情嘛。
虽然看着天色,已经过去了大半夜,一般人应该是偃旗息鼓了,但是考虑一下赫伊莫斯大人那种非人的持久体力,说不定现在都还……咳咳咳咳。
毕竟分开这么长的时间,思念成灾,可以理解的。
呃,不对,也不好说,虽然赫伊莫斯大人的体能非人,但是陛下还是正常人啊,再加上又刚刚受了伤,身体不怎么好。
赫伊莫斯大人一贯宠着陛下跟心尖肉似的,肯定心疼得要命,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舍不得太折腾人,只好自己强忍着呢。
…………
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思绪疯狂纵马狂飙的索加脑补了好半天,左右为难了好久,然后偷偷把耳朵贴在门上,凝神听了好一会儿。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他又轻轻咳了一声,很轻。
他知道赫伊莫斯大人如果还醒着,应该听得到。
啪。
房间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在了门板里面,发出一声轻响。
索加精神一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刚一进去,坐在床上的赫伊莫斯抬眼就朝他看来。
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就能将其的意思传达过来。
索加脚步一顿,接下来就走得更慢更轻了。
等走到离床大约两米的距离,他站定了。
他低着头,看到了被随意丢在床脚下的黑褐色披风。
怎么只有披风?其他衣服呢?
索加在心底琢磨着,抬眼,偷偷摸摸地瞄了一眼床边。
奇怪,没有想象中的凌乱。
不,应该说是一点凌乱的痕迹都没看出来啊。
祭司在心里如此暗戳戳地纳闷着,然后抬起头来。
和他想象得不一样,床铺非常的整洁,几乎没什么皱痕。
赫伊莫斯靠在床头坐着,双臂拥着怀中的少年。
流金似的长发散在他褐色的臂弯上,又垂落下来。
伽尔兰被他搂着,靠在他的胸前,金发半掩下的脸贴在他的左胸上,伴随着胸膛深处传来的有节奏的跳动声中沉睡着。
呼吸均匀,眉眼宁静,看起来睡得很是安稳。
能看见伽尔兰金发下露出的一抹雪白之色,环绕在纤细的颈上。
脖子上的一圈淤痕被上了药,用绷带包裹了起来。
索加轻声将所有做好的事情简要地汇报了一遍,然后就老老实实地束手站在那里,等待指示。
赫伊莫斯沉吟稍许,然后交代了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