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等的不耐烦,边推搡她边抱怨:“这位修士,你若是看好了病,就快点走行不行?后面还要那么人等着呢。”
“就是就是。”
时翘死赖着不走,“大夫!大夫大夫!您再帮我看看,会不会是你诊错了啊?”
医修表情严肃,“姑娘若是信不过我,就不来找我看。”
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随随便便找一个大夫都能诊的出来。
时翘失魂落魄的从医馆里出来,真的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了。
她连自己都养不好,怎么去养一个孩子啊。
浑浑噩噩在街上瞎逛了一天,除了慕容家依然在追杀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坏消息了。
到了傍晚,时翘回到客栈,手里还提着两袋子的保胎药。
客栈老板笑眯眯的催促她交上续住的房费,慈眉善目,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只认钱不认人。
时翘没什么钱,兜里见底,囊中羞涩,她说:“明天中午给您结清。”
客栈老板看她也不像穷的交不起房费的样子,眯眼笑了笑,“好。”
时翘连夜跑路了。
收拾好包袱,背着简陋的小包袱,大半夜趁所有人都熟睡的深夜,悄声无息跳窗跑了。
顺便还从客栈里捞了点银钱。
这年头,没有钱也举步维艰。
时翘只能在野外过夜,靠着老树干将就了一晚。
睡醒后疲倦的精神好了点,她摸了摸肚子,竟然感觉到了饥饿感。
她失落的叹了口气,记起来她没有金丹了。
自身难保,还带了一个拖油瓶。
时翘打算进城去弄点吃的,人口大镇,进出管控严格,逍遥散仙到了此处也不得为非作歹。
时翘顺顺利利通过了城门口的检查,眼神脚步双双停顿,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五官愈发阴冷,眼神里有惊喜也有扭曲的恨,他冷笑一声说:“时翘,总算让我逮住你了。”
来者不是别人。
正是自打她进入青门宗之后,就结下不少梁子的慕容泽。
时翘觉得慕容泽把他少了一条腿这件事,推到了她一个人的头上。
当年在青门宗,他们可能是相看两厌的师兄妹关系。
现在城楼下四目对视,时翘觉得慕容泽想杀了她。
时翘大脑空白了几秒钟,慕容泽带了几十名修士来围追堵截她,也真的是太看得起她了。
打不过就跑。
时翘反应敏捷,转身就要溜,身后的城门已经让人关上,她没有退路可走。
时翘安静了几秒钟,脸色镇定,她能屈能伸,“慕容师兄。”
慕容泽嘴角的笑,更为冷然,“你叫我什么?”
师兄?
他几乎从来没从时翘嘴里听见师兄两个字。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都什么时候了,面子不重要。